間就從大牢消失又怎麼解釋?李大哥,你說是不是老道請神那天法術失靈了,被關進大牢後法術又找回來啦,大家都是這麼說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低低說道。
“這玩意還能時靈時不靈?呸呸,罪過啊罪過,老天爺可別記恨老漢這張破嘴。”李大哥連啐了兩口。
“李大哥,俺還聽有人說是裡邊的人放走的。”三十左右的漢子說話的聲音壓得更低。
“噓,這話可不能亂講,當心那幫人聽了去。”李大哥說話間四下望望,見沒人注意他們頓時放了心。
張易低頭喝湯吃餅,耳朵卻一直豎著。百姓們私下議論大牢的事再正常不過,大牢這個話題肯定是近期的焦點,但姓李的一句“當心那幫人聽了去”讓他心裡咯噔一下,那幫人無疑指大牢裡的官差,老百姓的話絕不是空穴來風。
兩個男人吃完站起身,有意無意的瞟了張易一眼,然後出門而去。
張易正在低頭吃著沒有注意到二人的舉動,吃完後他沒有停留徑直走出早點鋪子,叫了一聲正站在街邊看景的謝文。二人溜溜達達穿街過巷漫無目的遊走,有時還和路邊的攤販搭訕兩句。
“公子,你看前邊有捕快在搜查。”謝文向前方一指。
張易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換了書生裝扮無法遮住頭臉,一旦被這些州衙官差認出來就無法看到實情,於是讓謝文獨自過去,自己在前邊不遠處的茶葉鋪子等候。
一頓飯工夫兒,謝文回來稟告說捕快們搜查的時候胡搞亂翻,把人家家裡的東西幾乎弄得東倒西歪,各家各戶怨聲很大。
丁大力這個狗東西,老子讓把動靜鬧大原來他是這麼理解的,這小子不好好調理真難成氣候。
回到州衙張易當即命人傳來丁大力,此時他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等丁大力來到他面前的時候,張易一改以往那樣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而是和顏悅色給丁大力分析自己此舉的深意。透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這個粗莽漢子本心並不壞,也非不可救藥的趨炎附勢之徒,是現實環境讓他不得不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