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現在宅院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次張易和趙小七、燕雲等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下人們都自動迴避在隔壁候著,尤其是張易和某個女人單獨相處的時候更是如此。
“薛掌櫃,這些日子錢莊的生意怎麼樣?”張易沒話找話先開了口。
“託大人福挺好的,朝廷把咱們印發的銀票發行到全國各地,雖然咱們的權益被朝廷拿走不少,但大成錢莊的知名度和信譽度更高了,現在汴京、成都和江寧府三處的生意都很紅火。”薛掌櫃說道,“只是這生意越紅火人手越緊,老朽今天來拜見郡主和大人,主要是為這件事來的。”
“那個耿三娘現在怎麼樣啦?”趙小七表面在問薛掌櫃的話,眼睛的餘光一直沒離開張易的臉,她決定最後一次測試一下張易的反應。
我去,趙小七又在搞什麼鬼?這分明還是對我放心不下,沒完沒了啊。面對她的試探和考驗,張易一臉的平靜,他心想真正成熟的男人最重要的標誌就是遇事沉穩,最高境界就是“喜怒不形於色”,從現在開始他必須好好練習。
“就是情緒不高,但不耽誤幹活。”薛掌櫃看看趙小七又看看張易,他始終琢磨不出張易和耿三娘到底什麼關係,“還有一件事,耿三娘問過老朽好幾次贖她出來是誰出的錢。老朽按照郡主的意思說了但她根本不信,以她的聰慧肯定知道老朽拿不出那麼多錢,後來老朽實在沒辦法就推說跟櫃上借了錢。”
“薛掌櫃說得對,既然耿三娘是你乾女兒,她的終身大事你得考慮啊,七爺還指望你留住這個人才呢。”趙小七依舊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張易臉上。
我去,趙小七啊趙小七,你不會以折磨本大人為樂吧?忍,我忍。
“啟稟郡主,老朽也跟她透露過這意思,可她只搖頭什麼都不說,也許現在提這些還不到時候。唉,也是個苦命的娃。”薛掌櫃嘆了口氣。
“薛掌櫃你先別急,耿三娘還沒從家庭變故的陰影中走出來,以後慢慢就好了。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人可不能廢了,七爺還指望她好好給我賺錢呢。”趙小七說話間瞟了一眼張易,嘴角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