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吶,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色狼!\" 她嬌嗔地說道,嘴上雖是這般數落著,但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閃爍不定的眼神卻出賣了她真實的內心想法。只見她一邊說著,一邊欲拒還迎般輕輕扭動著身軀,似乎想要掙脫對方的懷抱。然而,那看似用力的掙扎也不過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僅僅過了片刻,她就像是放棄抵抗一般,緩緩地伏在了張易寬闊結實的肩頭之上,再也沒有絲毫動彈。
第二天天剛亮,燕雲醒來起床第一眼就看到屋子中央的大浴桶,浴桶中的水已所剩不多,周邊溼漉漉的一大片,幾條毛巾和浴巾也散落在地上。她低頭一看床上、被子上也是一片片的水漬,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想起昨夜的瘋狂也不禁粉面一紅。
她柔柔的看著正在熟睡的張易,恍惚間想起似曾相識的場景。那是在天台縣城忍痛分別的情景:同樣的清晨,同樣熟睡的男人。她流著淚離開了,本以為隨著時間流逝所有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他考他的進士自己闖自己的江湖,從此天各一方互不牽連。誰知造化弄人,她在巴蜀遠遊無意間得知他竟在青石縣為官。一石激起千重浪,尚未平靜的心波瀾再起,而且一發不可抑制。她決定夜訪縣衙看上一眼,誰知這一去再難自拔。張易的受傷觸動了她內心最柔弱的地方,而趙小七和李媛媛的出現重新激起她土匪心性,自己從來都是搶劫別人,那容得下別人搶劫自己。
想到此處,她不由得噗哧一笑,強來搶去卻讓這臭小子得了便宜。不過自己也有了回報,從一個亡命天涯的寡婦土匪搖身一變成為使奴喚婢的知州如夫人。
“你笑什麼?”睡眼惺忪的張易一邊嘟囔著,一邊緩緩地睜開眼睛。他伸出右手,用力地掐住自己的額頭,試圖緩解那陣陣襲來的頭痛感。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微清醒一些。
張易坐直了身子,準備下床活動一下筋骨。當他的目光掃過臥室時,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整個房間彷彿經歷了一場可怕的風暴洗禮,原本整齊擺放的桌椅也東倒西歪,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撞擊過一樣。
“還不都是你弄的,睡一覺就忘啦?”燕雲佯裝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