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暗,燕雲才打發大丫傳他吃晚飯。吃過晚飯他本想到後花園清靜之地散步,主要是思考下一步對策。他剛站起身準備向後走,忽然小丫稟告說有位馬大人急著要拜見。
張易一怔,這麼晚了馬大人來幹什麼,難道那些小潑皮有事啦。想到此處,他急匆匆向前邊而來。
“下官司理參軍馬勝參見大人。”馬勝拱手施禮。
“馬大人請坐,請喝茶。馬大人這個時候前來是不是那幫小潑皮又出了事?”張易笑容可掬的問道,他一直有一件事想不通,鄭永和劉洪都為自己家孩子來求過情,那個主犯曹耀祖的家人卻從未露過面,難道曹汭找到了馬勝?
“多謝大人,不是那些潑皮的事。”馬勝拱手施禮說道:“下官這個時候來就是有些話不方便在衙門裡說。下官想問問大人,昨晚犯人越獄的案子還沒有查明實情,大人就作出判決是不是有些草率?”
“本官先給翫忽職守之人一個教訓,這樣管理大牢以後還會出事的。”張易淡淡一笑,他此刻還不能告訴馬勝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大人明鑑。這些年明眼人都看得出,滑州大牢早就被有些人弄得烏煙瘴氣,裡面的犯人就是一塊塊肥肉。有錢的可以住單間喝酒吃肉,沒錢的一天三頓打想方設法逼迫家屬出血。即便是尋常的家屬探監不塞給牢頭錢根本行不通,錢少了他們還看不上眼故意刁難。這些狗東西,本州的老百姓恨得牙根癢癢。”馬勝說道。
“哦,原來這麼陰暗,這些年就沒人能管嗎?”馬勝的話超出張易的想象。
“上任知州大人起初也想管,可後來不知為什麼沒有下文啦。大牢本就是個特殊的地方,高牆內的事情又鐵蓋子似的捂得其嚴,外人很少知道內幕。”馬勝說道。
“那馬大人如何知道的?”張易問道。
“下官曾私底下暗訪過那些苦主,想方設法從他們嘴裡掏出一些情況。下官原想助上任知州大人一臂之力,誰承想最後不了了之。前兩天大人和下官交心,下官又看到一絲希望,所以特地來見大人。”馬勝說話間偷偷看了一眼張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