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印記，這印記是由無數個符文組成，有一種殘缺的美。

&ldo;肉身成聖，這是秘術，不是道法。&rdo;老者說著，看向孟浩，一眼看去，孟浩頓時心神震動，這一眼，如將自己全部看穿。

&ldo;有意思。&rdo;老者雙眼一凝，緩緩開口，右手一揮，這印記直奔孟浩而來，融入他的眉心中。

&ldo;此術夜難臨摹，不過你既有老夫認可，你離開後，若老夫還在，此秘可完整開啟，如老夫已隕……&rdo;老者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開口。

而柯雲海，居然也對這番話語，沒有提出任何質疑，轉身帶著孟浩，一步步離開此地。

直至二人離去，老者才抬起頭，重新看向孟浩離去的方向，目中露出明悟，又有感慨。

&ldo;雲海，你既都懂，又何必呢……&rdo;

第587章 這輩子也好

柯雲海走在前方，孟浩跟在後面，二人走出山谷，向著遠處的虛無，一步步走去。

孟浩有些忐忑，以他的性格，以他的定力，是不應該忐忑的，畢竟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假，他也沒有去欺騙柯雲海，他不需要忐忑的。

可他偏偏忐忑了，他害怕失去了這個身份，若說初期時，他是因造化，可現在造化已得到，他不應該忐忑。

但他，還是忐忑，他害怕甦醒了一場夢，害怕對方知曉自己不是柯九思後，回頭時，那不再讓他繼續沉浸的，溺愛的目光。

那種前一息，我可以呼喚你父親，可下一息後，我卻無法張開口的感覺，是孟浩此刻內心忐忑的根源。

他怕失去，因為他已擁有。

這是父愛，孟浩記憶裡，已模糊的父愛，在這段虛幻的歲月裡，讓他一次又一次恍惚，忘記了自己不是柯九思。

&ldo;爹……&rdo;孟浩內心苦澀，看著向前走去的柯雲海，似對方與他，越來越遠，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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