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又過去了數日,孟浩深吸口氣,從入定中甦醒,這裡所有的道影,但凡是他能去明悟的,都已明悟過,可惜很是駁雜,真正讓孟浩掌握了皮毛的,只有三式。
爪痕、大鵬變,還有就是摘星法。
可這些,都是發,而非道。
&ldo;法可千萬,道在心中,這仙古道場的道……在什麼地方?&rdo;孟浩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最終目光落在那殘破的神像上。
隨後他起身,走到神像前,盤膝坐下後,抬頭凝望。
這神像殘破了大半,沒有頭顱,身體也都只剩下了一半,只能看到是盤膝打坐,右手在身前掐出一個印。
他也學著擺出這個印,但卻怎麼也都無法在這殘破的神像上感受到什麼。
&ldo;你都在我身後看了大半個月了,我的頭就這麼好看?&rdo;孟浩有些心煩,回頭看著身後那老者的身影,不滿的開口。
&ldo;你也是這油燈映照的燈火所化,每次看到你,都是從這神像的影子裡走出,這大半個月不能白看吧?&rdo;孟浩望著身後的老者,也不覺得對方多麼猙獰,反倒覺得有些呆滯的樣子。
&ldo;仙!&rdo;這老者忽然開口,聲音沙啞,只說了一個字。
孟浩立刻睜大了眼,這大半個月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老者說話。
&ldo;你說什麼?&rdo;
&ldo;仙!&rdo;老者再次開口。
&ldo;此像,是仙。&rdo;
孟浩一愣。
&ldo;你想,成為仙麼?&rdo;老者忽然又開口,目中露出幽芒,凝望孟浩。
&ldo;我只要再邁出半步,就是真仙。&rdo;孟浩覺得這老者又開始詭異起來,他雙目微微一縮,平靜開口。
&ldo;仙,又何分真假……路錯了。&rdo;老者搖頭,神色滄桑,目中露出追憶。
&ldo;路錯了……是傳承斷了麼……太久遠了,那場戰爭……&rdo;老者喃喃,忽然大笑起來,很是癲狂。
&ldo;都死了,大地碎了,星河斷了……&rdo;老者笑著笑著,忽然又哭了起來,在這廟宇內走來走去。
&ldo;斷了,我鎮壓不了生者,我只能鎮壓亡魂……&rdo;
&ldo;沒有了,都沒有了……&rdo;
孟浩心神一震,他看著那老者瘋癲,在廟宇內的身影,似有滄桑的悲涼,從這老者身上散出,外面的井口內,哭聲越發悽厲,那蕩來蕩去的鞦韆,鮮血滴落越來越懂。
&ldo;前輩,你說的什麼戰爭?&rdo;孟浩立刻問道。
老者大笑,大哭,青銅燈火劇烈的搖晃,這四周的影子全部顫抖,都站起了身,一起笑著,哭著,在孟浩四周旋轉。
孟浩呼吸急促,正要繼續開口,突然的,啪的一聲……青銅燈,熄滅了。
在熄滅的瞬間,一切都消失。
漆黑一片,孟浩愣在那裡,抬頭時,遠處天地,出現了初陽。
這一天,孟浩都有些茫然,那老者的話語,還有昨夜的一切,讓他覺得纏繞在這仙古道場上,似有一個驚天的秘密。
這秘密,或許……與南天大地有關!
&ldo;那宏大的道場…&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