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園與朱醫生交流的時候,周晨也曾問起醫館的情況。
可一向直言不諱的朱醫生,對醫館的情況卻是笑而不談。好幾次,周晨刻意的把話題引導到這個上面,可朱醫生每次都是一語帶過,要麼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實在被周晨逼得沒辦法了,也才說了一句,市長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再加上武館的現狀,周晨對於醫館的情況,心裡多少也是有些擔憂的。
踏入醫館的側門,穿過那高懸門梁的小葫蘆。周晨一行人便踏入了醫館的區域。
葫蘆高懸,意寓著懸壺濟世,這是一代代華醫的傳承,也是一代代華醫們的期待。
走進醫館大廳,一陣嘈雜之聲,迎面而來。
相似的場景,再次出現在眼前,病患們三三兩兩的坐在醫館的大廳裡,相互依靠。
可與在公園的環境裡不一樣的是,這裡的人們,臉上有著更重的愁思。
密閉的空間,也不像公園裡開放的草地,不太流通的空氣,再加上密集的人群,使得醫館格外的憋屈。
放眼望去,大廳裡的人,形色各異。
有些搶到了座位,便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有些沒能佔到座,便隨處找了個牆角,就地蹲坐。
有些或許是不願意失了體面,便雙手環抱胸口,站在大廳中,等待。
有些或許是焦急,便來回在大廳裡踱步,等待著叫號。
看著大廳裡的氛圍,周晨還沒有說什麼,身後的泰勒卻是稍稍皺起了眉頭。
她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太好,可這裡的氛圍,感覺的確比公園,要差很多。
幾人走進大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邊,周晨便讓泰勒去分診臺詢問一下,看看是個什麼流程。
可泰勒剛走到分診臺,臺後的護士,只是瞟了一眼幾人,便隨手寫了一個號碼,遞給泰勒。
“去那邊等著吧,一會排到了,會叫你的。”
說完,便又埋下頭,做著她的事情。
“你!”
感到自己被敷衍對待的泰勒,自然氣不過,想要上前理論,可還沒等她開口,護士便似乎早有預判的抬起頭問道:
“是不是看病?”
那不耐煩的預期,分明寫著,要看病就說話,不看病就滾蛋。
泰勒下意識的點點頭,可還沒等她再開口,護士又緊接著說道:
“要看病就拿著號碼在大廳等著。”
“一會兒,會叫號的。”
“這麼多人等著呢,別搞事情。”
說完,又開始低頭忙了起來。
泰勒看到身後排隊等待的人群,也不好意思再發火,只好忍住胸口的惡氣,走了回去。
和周晨氣鼓鼓的抱怨完,泰勒沒有等來預期的安慰,卻是逗得周晨和小秘書哈哈大笑。
“好啦,可能是人家的確很忙呢?”
笑過之後,周晨擺擺手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陰差陽錯的取了號,那我們也就順道看個病唄?”
鬱悶的泰勒,也只能跟著點點頭。
雖說是看病,可看著大廳裡烏泱泱的人群,幾人又犯了愁。
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這可怎麼辦?
幾人來來回回的,從大廳的左邊走到右邊,又從右邊,慢慢踱步到左邊。
可反反覆覆的走了好幾遍,就是沒能看到座位。
“市。。。周先生。。這怎麼辦啊?”見怎麼都找不到座位,而叫號的動靜,好像還遙遙無期。泰勒一下子犯了難。
“別周先生了,就叫周哥吧。”周晨看著密密麻麻的大廳座位,也是有些頭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