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記得清清楚楚,所有細節,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復刻著自己的話語。
【如果,讓委員長知道了,這些事情是我蔣出去的。】
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在何主任的心頭,頓時就像揮之不去的夢魘纏上了他的身。
站在原地,他的雙腿已經開始打起了擺子。可偏偏他的臉上,還必須保持著平靜。既不能流露出看熱鬧的興奮,又不能流露出看到正義得到伸張的欣喜若狂。
何主任腦子麻木的走回了辦公室,一路上碰到打招呼的同事,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椅,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聽著窗外熱烈而奔放的討論聲。
他才突然意識到:
自己完蛋了。
………………
與一臉木然的何主任不同,廣場上越來越多的看到大字報的學生們,卻是興奮異常。
尤其是那一批,周晨親自招來的學生,久違的看到市長寫下的大字報,更是神情激動。
對於學院的風氣的改變,他們是感觸最深的一批人。
從最開始,市長將他們招募進來時,他們的迷茫和嚮往。
到朱老的在位時,他們漸漸瞭解到,那些平凡的人們書寫的英雄式的故事。
再到朱老以身殉職,以自己的性命為學院的孩子們上了一堂深刻的革命教學課。
他們無時無刻,不對未來抱有深深的期待。
為此,他們努力的學習著,認真的積累著,期待著有朝一日,他們能夠像市長先生一樣,為哥譚的普通人做點什麼,為哥譚的未來,做點什麼。
然而,這一切,在新的委員會委員長上任後,發生了180度的變化。
奉獻,成為了傻子的代名詞。
精緻利己,才似乎是每個人應該追尋的方向。
他們很痛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可每當他們試圖反駁那些人,告訴他們:這不對,作為學子,我們不應該只考慮自己的發展,更要為社會的發展承擔起責任。
可迎接他們的,只有瘋狂的嘲笑。
出了校門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還談什麼社會責任?把自己養好就行了。
社會的發展,自然有那些大人物去考量,輪不到你們這些流浪漢出身的底層人民操心。
他們很迷茫,可是那些站在講臺上教導他們的人,卻習以為常,甚至理所當然的告訴學子們:
“那些嘲諷的聲音,未必沒有道理。”
“感到刺痛不快,那自然是你們的問題,要學會反思。”
身為學生,他們只能忍耐,在迷茫中忍耐。
可如今,有人重新給他們指明瞭方向,告訴了他們。
錯的不是他們,而是上面那群試圖重新奴役他們的
混蛋。
:()我在哥譚當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