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布魯斯的回答，周晨的心裡五味雜陳。

異位相處，他其實能理解布魯斯，或者說，當初他面對蝙蝠俠的時候，考慮的和如今的布魯斯如出一轍。

神，救不了哥譚。

哪怕真有神，以無上的法力，完美的品格和絕對的智慧，一掃哥譚如今的腐朽與黑暗。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這種光明，如同那無根的浮萍，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哥譚的問題，出在人心上。這不是哪個強力英雄出現，消滅幾個罪大惡極的壞人能改變的事情。

這個真相，蝙蝠俠不懂，可卸下鎧甲的布魯斯卻懂了。對此，周晨感到很高興。因為看懂這一點的布魯斯，絕對是他的一大助力。

可此時，周晨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看懂這些的布魯斯，在看待周晨的時候，同樣會進行判斷。從而判定，對方到底是“有軟肋的人”還是“無缺點的神”。

他透過了這個判斷，代價卻是讓那個從一開始就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被封印在了大樹裡。

沉默了好一會，周晨抬起頭，沉著的看向布魯斯，冷靜地問道：

“所以，她還有救嗎？”

布魯斯看著周晨那冷靜的神情，意識到他已經恢復了理智。心裡不由的感慨一聲，若不是有一個小秘書在，他是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到他情緒的波動。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

看著周晨冷靜到可以說是嚴峻的神情，布魯斯說道：

“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

“嗯？”

儘管心裡有了一些猜測，但周晨沒有主動的說出口。只是用眼神示意布魯斯說下去。

見周晨有興趣，布魯斯沒有提出交易的內容，而是再次開啟了手中的平板遞了過去，他要先證明自己的價值。

“帕米拉現在的情況，我在達爾文的手稿中，找到過相關的記錄。”

“這是一種類似於動物假死的狀態。”

“當植物系變異者收到極為強大卻不足以將他消滅的攻擊的時候，他們會進入到類似的狀態中。”

“變異者會被植物保護在其中，不斷的吸取能量，直到達到某個條件，將會再次復甦。”

周晨接過平板，草草看了一眼，確認了布魯斯並非空口白牙的胡亂猜測。

“儘管這是他的一個猜測，但我認為，這還是有參考的價值的。”

布魯斯解釋到：

“不過，帕米拉的情況，和他描述的又不一樣。”

“達爾文的猜測，是建立在變異者受到攻擊的情況下，會進入這種狀態。”

“而據我所知，帕米拉似乎是主動進入的這種狀態。”

“這其中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同的變化，我們不得而知。”

說道這裡，布魯斯不得不主動潑了盆冷水，他不希望給周晨太高的期望。以免最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周晨默默的翻閱著布魯斯遞過來的檔案，心裡默默的做著評估。剛剛從一場針對他的局中僥倖逃脫，此刻的他，格外的敏感。

“光憑這些資料，我覺得成功的可能性，並不是太大。”

翻完資料的最後一頁，周晨將手中的平板遞了回去，平靜的說道。

接過平板，布魯斯的心裡卻是有些無奈。他本不想這麼快的暴露他的底牌，可面對周晨這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情況，他又不得不主動的再多丟擲一些誘餌。猶豫了一會，他說道：

“當年的那名教授，其實還活著。”

“誰？”

無頭無腦的一句話，讓周晨有些困惑。不過，他很快有了一個令他皺眉的大膽猜測。果不其然，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