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的大門前,樹立著一個女性雕像。
她身穿著一件紗衣,右手舉著一把長長的利劍,直聳聳地朝向天空;左手伸直向前,呈現召喚姿勢,昂首挺胸,氣勢恢宏。
她一定曾是一位令人敬仰的英雄。
可惜,厚厚的油汙和灰塵,遮蓋了她的面貌。五顏六色的女性胸衣被當成套圈,一層又一層的套在了那鋒利的寶劍之上。她伸直的左手,被當成了晾衣架,曬著早已經發黃被褥。她的腳下,也不再是堅實的土地。
而是一圈又一圈,五顏六色的塑膠袋堆滿的生活垃圾。
雕像的附近,站著幾位衣著暴露,畫著劣質濃妝的女性。
她們踩著高跟鞋,骯髒的絲襪上不知道破了多少個洞,上半身的衣服短得只能勉強遮住她們的胸口。裸露的面板上,不是針孔,就是鞭打留下的疤痕。
她們抽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菸頭,依靠著牆壁等待著今天的客人。
眼見從一輛輛轎車上,走下來一個個衣著得體的華人,她們眼前一亮,紛紛擺弄了一下身上衣物,有條件的,還掏出旁邊的小包,掏出了一隻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空紅,胡亂的塗滿了嘴唇。她們便邁著貓步,走了上前。用蹩腳的燈塔語說道:
“帥哥們,要服務嗎?”
姑娘們的熱情,讓社會經驗較少的林華等人有些手足無措,連連擺手說道:“不用不用。”
可她們身上那股子風塵氣,和暴露的衣著,卻引得他們又忍不住偷偷的抬頭打量。
傑克可就沒有這般顧及,雖然馬老公開和洪門決裂,但傑克卻被留了下來。並且,在馬老的刻意囑咐下,他的真實身份,並沒有太多人知道。
傑克抱著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迎面而來的小姑娘,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走開走開,沒看見你爺爺我正忙著呢嗎。”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好不容易找到姐姐,姐姐趕自己走;終於和自己的親爺爺相見,爺爺卻拋下自己離開了洪門。
儘管他知道,這都是沒有辦法的安排。但他的心裡,就是不得勁,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棄子,被不斷的以“保護”的名義給甩到一邊。
麥克看到這一幕,上前拉住了想要發火的傑克。微笑的對著眼前被傑克突然而來的痞子氣質給嚇到的小姑娘道了一聲歉:
“抱歉,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不過,我們不是來玩的。你不用管我們。”
這名小姑娘似乎是剛入行,還沒有像旁邊的姐妹一樣,完全褪去羞澀。她愣愣的點了點頭,就退了回去。
旁邊,一名穿著大漁網絲襪的姑娘,不屑的說了一句:
“裝什麼裝,還能有不偷腥的男人不成?”
“難不成,你還是處男?”
“要不,姐姐免費給你開個苞?”
說著,調笑就順勢往麥克身上靠去,右手撫摸著麥克堅實的胸膛,左手順勢就摸向了麥克的褲襠。
“怎麼樣?你帶姐姐吃一頓好的。姐姐也讓你吃點好的。”
說著,媚眼就不住的朝他身上甩去。
麥克本來就不是一個放得很開的人,何況,這位姑娘身上劣質的香水味燻得他連連皺眉。他順勢往後一退,再次拉開了和姑娘的距離。
“姑娘,請自重。”
“我可不重,不然,你抱著我稱一稱?”這名姑娘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眼見麥克看上去彬彬有禮的,緊接著就邁步貼了上去。
豐滿的胸部,被緊緊的壓了變形,高挑的身材,讓她能直接輕鬆摟住麥克的肩膀,一張烈焰紅唇,眼瞅著就要朝麥克的脖子上親去。
一旁,傑克正抱著雙臂樂呵地看著戲,他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