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是一無所有。

至於說第三產業，很難評價說發達還是不發達。

讓人流連忘返的賭場，富可敵國的地下錢莊，被周晨炸燬的器官黑市，血腥暴力至極的地下格鬥，突破想象極限的紅燈區，還有那無處不在的毒品交易。可以說，那些明確寫在刑法裡禁止的行為，在這裡，得到了最大的自由。

而教育產業，通訊產業，旅遊業，諮詢業等等真正利國利民的第三產業，幾乎可以說，發展的慘不忍睹。

當然，唯一的例外，是金融業。

畢竟，這個合法的行業，比販毒還要暴利，比地下錢莊還有錢，比賭場還令人瘋狂。

如果真能把金融業發展起來，那哥譚也能算有希望。

可是，更坑的是，哥譚的金融業，幾乎只針對本土灰色行業。

那些掛著牌上市的公司，無一背後不是站著巨型的黑色產業巨頭。

科波特金融有限公司，那就是地下錢莊的合法註冊版。

法爾科內醫療器具有限公司，主要盈利方式，是器官移植手術。

火山體育，定期舉辦全國性質的格鬥比賽，主辦方，火山俱樂部。

還有什麼天上人間服務有限公司，吸過癮農業種植有限公司。

可以這麼說，哥譚的金融業，就是個披著合法外衣的大型黑市融資市場。

明白了自己所面對的困境，周晨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

或許，哥譚本身就不應該被拯救？

畢竟，能來這裡，並在這裡活下去的。基本也沒有什麼良善之輩啊。

哥譚就是個養蠱場，那些混跡底層的，看上去也只是因為不夠心狠。與那些踏著屍首走上高位的所謂貴族，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在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周晨甚至有些恍惚。

他的出生入死，真的有必要嗎？

可是，在他神情恍惚之際。那個咬緊牙關，不願出聲的迪倫警官，似乎又浮現在了他的面前；那位為了替女兒求得一粒藥劑，甘心受辱的母親，又讓他看見；還有那些為生存而不斷努力奮鬥的流浪兒。。

似乎，即使在他出現之前，這座黑暗籠罩的城市裡，依然有那麼些善良的燭光，在掙扎著，不願屈服於黑暗。

在思考許久後，周晨想起了偉人的教誨。在他的著名的文章《反對本本主義》中，曾一針見血的指出：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對於不能解決的問題，那麼，就去調查問題的現狀和它的歷史吧！”

“一切結論，都應該產生於調查情況的末尾，而不是它的先頭！”

在偉人的引領之下，他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看著有些撒潑耍賴趨勢的保羅，周晨神秘的一笑，對他說道：

“那這樣，推不推行這個政策，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咱們，讓調查結果說了算。”

聽到這話，保羅咯噔一下，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市長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身流浪漢打扮的戈登出現在了門口。

“市長先生，什麼時候出發？”

保羅回頭看去，心中不詳的預感更盛。只聽旁邊，市長悠悠的說道：

“不著急，既然保羅財長這麼熱心。那咱們也一起帶上他。”

“給他也換身衣服。”

“咱們，一起去。。”

“去。。。去哪？”保羅此時，有些不太會說話了。

市長和戈登相視一笑，心裡同時生出惡作劇的喜悅，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