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面怒斥,埃利奧特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不過,想到周晨那似乎已經快要被自己說動的模樣,又立馬忍了下來。
他不想在潛在的未來合作伙伴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轉過頭去,臉上儘量帶著和藹的微笑,可是眼神卻是難掩兇光,看著朱老,問道:
“哦?不知道這位老先生,此話又從何說起呢?”
朱老一把掙脫旁邊湯姆的束縛,昂首挺胸的走上前。
儘管餘光也瞟到了坐在一旁的周晨,可他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只是直勾勾的用滿是血絲的憤怒的雙眼盯著埃利奧特。
“從何說起?”
“你們這個藥,有多害人,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沾上了就不能斷,一斷就會有嚴重的戒斷反應。”
“這一點,你們不知道嗎?”
“無論是什麼樣的基礎疾病,用了你們的藥後,沒有活過一年的。”
“這個資料,你們不知道嗎?”
“吃了你們給的藥後,甚至其他本來能起作用的藥,都會因為藥性相沖而失效,甚至,產生毒害作用。”
“這一點,你們不知道嘛?!!”
朱醫生,一句接著一句的怒吼著,憤怒的唾沫星,像是機關槍裡噴射出來的子彈,瘋狂的朝著埃利奧特的臉上打去。
隨著朱醫生的一步步靠近,埃利奧特的臉上,也是逐漸的失去了笑容。
看著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朱老,埃利奧特對著門口使了個眼色。
得到指令的湯姆等人,立馬上前架起了朱老,讓他不能輕易往前。
面對憤怒的朱醫生,埃利奧特不急不慢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方巾,擦拭著自己的面部和手。
臉上充滿著陰霾,用充滿寒意的語氣說道:
“這位老先生,你可要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
“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不要仗著自己的身份,就瞎說,胡說。”
“不然,真出了什麼問題,我看,怕是誰也不管用。”
埃利奧特的話語裡,充滿了威脅和殺意。什麼時候,這種小人物也可以對著自己指手畫腳了?
哥譚,可不是以文明友善出名的地方。
眼瞅這劍拔弩張的局面,周晨趕緊站了起來,打起了圓場。
“我想,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
周晨趕緊上前,死死的拽住朱醫生,用眼光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可是,有著自己堅持的朱醫生,此刻,卻沒有如周晨所願的閉上嘴。
作為一名醫生,尤其是以救死扶傷為本願的醫生。在看到這種近乎草菅人命的做法後,怎麼能不憤怒。
他拼儘自己一生性命也要追求和守護的東西,卻在面前這人手上,淪為了資本和利潤的工具。
甚至被用來為禍一方。
若是地獄有十八層,朱醫生親赴十八層地獄,只要能將面前之人,按在地獄的最低端。
他沒有掙脫周晨的手,可是神色卻愈發的憤怒。
“證據?”
“你要什麼證據?”
“那3851個被你們失敗的藥物測試給弄到生不如死的藥人,算不算證據?”
“那8963個被你們當成垃圾扔在荒山野嶺喂野狗的平民百姓,算不算證據?”
“那涵蓋17個街區,32個街道,牽扯到近萬病人的人體實驗,算不算證據?”
連聲的怒吼,把朱老的臉都憋得通紅。
用力的喘了幾口粗氣,可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埃利奧特。
“十幾年前,我就開始收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