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說他不老實吧，作為一個二十多年的老財務，沒有背景，一直老實本分的在市政府做著最基礎的活。如果不是前任市長的突然暴雷坑了他一把，估計他能平平安安做到退休。

說他老實吧，二十多年來，市政府的工資是一點沒漲，他的孩子倒是生了二胎，還搬進了新家，換了新車。雖然都是普通的那種，對外也宣稱是妻子做生意的收入，但這種貓膩，周晨真是看得不要太多。

今天，特意把二人同時叫來。一方面，是為了商量部署下一步的計劃，更重要的，其實就是探一探保羅的底。畢竟，未來的團隊中，一個優秀財務的作用，那是相當大的。

保羅不住的擦著額頭上的汗，儘管身處空調房內，他卻感覺像是在炎炎烈日下炙烤。

這麼多年，他一直小心謹慎，從不出頭。所有事情，能做十分做七分，能做七分再留三分。就怕當了出頭鳥。

可萬萬沒想到啊，就是因為過於平凡，最後被人推出來頂了雷。

一旁的戈登看著保羅，嘆了一口氣

“保羅，其實你沒得選啊。”

保羅趕忙慌張的點頭認可，可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得出這並非他的本意。

戈登見狀，也不多勸，只是問道：

“你還記得前任財長的秘書嗎？你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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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財長，就是那個被前任市長坑死的倒黴蛋。但其實沒有太多人知道，其實財長不過是一個傀儡，真正掌權的，是他的秘書。

據說，正是這位財長的秘書發現了前任市長做的巨大財務虧空，並暗中通知了科波特。才讓科波特透過提前準備的金融措施，一舉完成了對市政府的掌控。成為了目前哥譚政府的最大債權人。

儘管無數政府官員被這位秘書給坑到家破人亡，不過想來他自己應該已經過上了燈紅酒綠的生活了吧。

保羅尷尬地搖搖頭，像這種危險人物，他的原則向來就是敬而遠之。

“不認識也沒關係，我猜，大家應該都覺得，這傢伙吃香喝辣去了吧？”戈登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

保羅點點頭，這位秘書，早就在事情發生之後，消失不見多時了。財務室大家一直猜測，他一定是拿到了科波特不少的獎金。現在跑到國外去逍遙自在了。

看到保羅點點頭，戈登沒多說什麼，只是在手機上不斷的翻找著影片。

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那個檔案，點開後，遞給了保羅。

“看看吧，是不是他。”

保羅接過手機，手機開頭的一幕，便讓他的表情變得扭曲。

畫面中，這名秘書正上身赤裸，跪在地上。身上滿是鞭子抽過的傷害。

“說吧，東西在哪裡？”畫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企鵝人科波特。

秘書吐了一口血水，一隻眼睛已經被打到睜不開，另一隻眼睛也腫得只剩下了一條縫。

“我真的不知道啊，科波特大人。那是他們故意陷害我。”

話還沒說完，身後又是狠狠的一鞭。打得他皮開肉綻，慘叫不已。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企鵝人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大人饒命啊，我真不知道。”秘書聲音虛弱的求著饒。

企鵝人似乎沒有了耐心，扔下一句，“你們自己處理了吧。”便起身走了。

畫面中，秘書似乎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在子彈穿過他頭顱的最後一刻，用盡全力說了一句“照顧好我老婆。”

保羅的神情突然變得非常難看。不過，戈登和周晨都沒有在意，只當是他看到對方悽慘的命運，有種唇亡齒寒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