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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潛入

兩名男子已經走遠很久,垃圾場中的老鼠和蟑螂再一次的開始穿梭在這群垃圾中,尋找著新鮮的食材。

周晨沒有貿然的跟上前,相反,他強忍著極度的不適,慢慢湊到了剛剛被拋棄的屍體邊,將自己的身體,埋在了一群屍體之中,並用一具屍體,蓋住了自己。

完成這一切之後,周晨便在默默的等待。

鐵門外的風雨,愈發的強烈,暴雨和狂風,多少吹進來了一些新鮮的空氣。

藏匿在屍體堆中,不光要忍受著那令人作嘔的屍臭,更要忍受著不時的有老鼠在身上爬過,耳邊,不知道是什麼生物,一口一口的咀嚼著屍體,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就這樣默默的過了五分鐘,對周晨而言,這可能是這輩子最漫長的五分鐘。隨著又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垃圾房,周晨看到,地面,一道高大的人影從鐵門處被投射了下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要等的人,終於到了。

蝙蝠俠開啟手電筒,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不時的向四周掃去。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快走下樓梯時,突然停住了。

周晨知道,他一定拐過了最後一個轉角,看到了這慘絕人寰的垃圾場。

“砰”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牆面。老舊的牆體,被生生的打出一個深坑。

蝙蝠俠拿著手電筒,繼續向四周照去,腳步慢慢向前移動。

在燈光的照耀下,垃圾房的全貌,被更加清晰的展現了出來。

這裡,是一間大約六十見方的獨立房間,四周的牆壁,早已經被各種血跡和黴斑汙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房間的一側,有一個向上的電梯口,一部沒有門的電梯,正穩穩的停著。

除此之外,便只有屍體,各種樣貌,各種膚色,有男有女,高矮胖瘦,不限人種的各種屍體。像是垃圾場的垃圾一樣,在房間中肆意的堆砌著。

也許是每天要新增太多的屍體,讓清理者根本清理不完。那些被壓在底層的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巨人觀症狀。綠油油的面板下面,全是黴菌。高度腐爛的頭部中,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各種有洞的地方,被血水染紅的蛆蟲,在不停的蠕動。

即使心理素質強如蝙蝠俠,也不經乾嘔了好幾回。

被眼前景象震驚到的他,很快便想明白了這次任務的蹊蹺之處。

這樣大規模的屍群,不可能是鱷魚人一個人造成的。那麼,戈登警長此舉,就是為了讓他透過鱷魚人,來發現這個人間地獄,並摧毀這個慘無人道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戈登警長為什麼不直接言說,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無論是誰,在哥譚犯下如此滔天的罪惡,都是他蝙蝠俠的敵人。他勢必要讓敵人,嚐到恐懼的滋味。

想通這些後,他便不再去觀察四周的屍體,只是拿著手電筒四處照射,尋找著出口。

燈光掠過周晨藏身的地方,卻只是一掃而過。過度濃烈的腐爛味道,幫助周晨掩蓋了自身的氣味。讓蝙蝠俠沒有發現,在這堆屍體之中,還藏著一個默默注視著他的活人。

很快,蝙蝠俠找到了路,或許是再也受不了這個氣味;或許是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蝙蝠俠沒有再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是大步的向出口通道奔跑而去。

燈光,也隨著蝙蝠俠的離去,而逐漸的離開了這暗無天日的垃圾房。

又靜靜的等待了五分鐘,周晨從屍堆中爬了出來。

他面無表情,沒有悲傷也沒有憤怒。朝著剛剛藏身的地方,雙手合十,拜了一拜。心裡默默的許下了承諾

“各位放心,只要我還在哥譚當市長,我一定幫你們揪出幕後兇手,繩之以法。”

“一個,也不會放過。”

然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