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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團圓飯

公安局的會客室裡,燈光微微泛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馬魁靜靜地看著老婆和孩子,那一瞬間,這位向來剛強無比的漢子,眼眶也漸漸溼潤,最終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他的目光緩緩地在王素芳、馬燕和馬俊的臉上一一掃過,那眼神中滿是愧疚、思念與欣慰,彷彿要把這些年錯過的時光都一絲不漏地看回來。

王素芳早已淚流滿面,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落下,她緊緊地盯著馬魁,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馬燕和馬俊也抽泣著,小小的肩膀微微顫抖,他們緊緊地依偎在父母身邊,一家四口緊緊相擁,哭成了淚人。

十幾分鍾以後,馬魁一家才漸漸地從激動的情緒中恢復了一點。他們緩緩地坐下來,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面前的四個菜上。

馬魁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感慨地說道:“這麼多好吃的啊,終於又能吃上老婆做的飯了。來,我們一起吃。”

馬俊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肉放到父親碗裡,興奮地說道:“爸爸,你快嚐嚐,媽媽做的可好吃了。”

馬燕也趕忙夾了一筷子菜,乖巧地說道:“爸爸,這些年我們都很想你。”

幾人邊吃邊聊,氣氛溫馨而融洽。

馬魁首先詢問幾個人的生活情況,他關切地看著王素芳,溫柔地說道:“素芳,這些年你辛苦了。家裡都還好吧?”

王素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微笑著說道:“家裡都好,你別擔心。孩子們也很聽話,都很懂事呢。”

馬魁又看向馬燕和馬俊,眼中滿是慈愛,問道:“你們在學校怎麼樣?學習跟得上嗎?”

馬燕乖巧地回答道:“爸爸,我們在學校都很努力,老師也經常表揚我們呢。我還參加了學校的文藝活動,可有意思了。”

馬俊也點點頭,挺起小胸脯說道:“爸爸,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勇敢。我在學校還幫同學打跑了欺負人的壞孩子呢。”

聊到馬傑的時候,馬魁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

他得知了馬傑主動退學下鄉的事情,心中滿是愧疚與心疼。

馬魁看著馬傑,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小杰,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你才十幾歲,就一個人去農村下鄉,這些年你受苦了。”

馬傑卻灑脫地一笑而過,說道:“哥,這都不算啥。咱們是一家人,我應該做的。再說了,下鄉的日子也讓我學到了很多呢。”

但是馬魁知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十年來照顧這個家,那是有多困難。

看著馬傑,馬魁的眼睛又紅了。

馬傑一見,馬上端起酒杯,輕鬆地說道:“哥,咱不說這些了,而且我今天回來就是回城了,以後不用再去下鄉了,來,喝酒。”馬魁也端起酒杯,和馬傑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王素芳現在才知道馬傑今天回城了,激動的說道:“你這孩子,這麼大事怎麼不早點說呢,真是太好了,我們家今天雙喜臨門啊。”

馬魁也笑著說道:“是啊,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王素芳看著兄弟倆,心中滿是感動。她說道:“老馬,小杰這些年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現在你也要回來了,不如讓小杰在家複習一段時間參加高考吧,今年可能是趕不上了,只有兩三個月就高考了,不如複習一年,明年去考吧,正好明年馬燕也要高考,讓他們一起去,當年小杰的成績那可是全校第一,要不是當年的事,小杰現在肯定是個大學生。”

馬魁重重地點點頭,堅定地說道:“好,就這麼辦。小杰,你明天開始就在家裡好好複習,我估計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時候我來照顧你們。”

馬燕和馬俊也齊聲說道:“好啊好啊,小叔跟我們一起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