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車輪與鐵軌的撞擊聲有節奏地響起,彷彿在演奏著一首獨特的交響曲。
餐車中瀰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但是沒人說話,都盯著汪新和馬家兄弟在看。
馬魁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汪新,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失望。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不說,那我說了,我要是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儘管指出來,別讓別人說我們兄弟倆欺負你。”馬魁的聲音在餐車中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開始緩緩講述事情的經過,。他的講述條理清晰,語氣很平靜,講完以後,馬魁看向汪新,眼神中帶著質問:“汪新,我講的有沒有出入?”
汪新依舊沉默著,他低垂著頭,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彷彿內心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馬魁接著對汪新說道:“別說馬傑是我弟弟,也是你的鄰居,就算馬傑是個陌生人,當時那種條件下你也不應該說那種話。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服氣,認為我這個老傢伙不配當你的師傅。對上次馬傑踹你的事你也是有怨言的,但是你不能把這種態度帶到工作中來。這次回去,我會跟領導說的,我自認帶不了你這個徒弟,你找別人吧。”馬魁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汪新的心上。
聽到馬魁說完事情的經過,餐車裡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姚玉玲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汪新說道:“汪新啊,你這事兒做得確實不對。老馬說得有道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在工作的時候把私人情緒帶進來呀。你看你,平時也挺機靈的一個大小夥子,怎麼在這件事上這麼糊塗呢?”
蔡小年也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汪新,你就給馬叔認個錯吧。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別因為這點事兒鬧得不愉快。以後還有很多工要一起完成呢。”
然而,汪新只是站在那裡,依舊不說話。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倔強和委屈,彷彿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汪新終於擠出幾個字,但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陸車長看著這僵持的局面,走到馬魁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馬,都是年輕人,鬧點矛盾很正常,你別放在心上。汪新還是不錯的,沒什麼壞心思。你看,大家都在一個大院裡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把關係弄得太僵了。”
馬魁並沒有說話,他的臉色依舊嚴肅。現在馬傑就是馬魁的逆鱗,誰對馬傑不客氣,馬魁都能翻臉,就算是親生女兒馬燕來了也沒用。
馬傑也並沒有勸馬魁大度一點,畢竟只是少個徒弟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
馬傑心裡想著,哪怕馬魁不幹警察了,他才高興呢。
於是他把碗筷遞給馬魁說道:“哥,吃飯。”
馬魁接過碗筷,看了一眼馬傑,眼神中滿是溫柔。他開始默默地吃飯,不停地給馬傑夾菜。
而汪新也被姚玉玲和蔡小年拉到一邊吃飯了。汪新機械地拿起筷子,卻沒有一點食慾。
他的心裡充滿了矛盾和懊悔,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餐車中的氣氛依舊有些緊張,人們的交談聲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窗外,飛逝的風景如同汪新此刻混亂的思緒,不知該駛向何方。
列車緩緩駛入哈城,車站裡人群熙熙攘攘,嘈雜聲此起彼伏。馬魁提著馬傑的行李,帶著他走出車站,來到了哈工大附近的一個招待所。
這個招待所外觀簡約大方,周圍綠樹成蔭,環境清幽。馬魁和馬傑走進招待所大堂,裡面寬敞明亮,裝修簡潔而不失雅緻。前臺的服務員微笑著迎接他們,態度熱情友好。
馬魁對馬傑說道:“小杰,這裡是哈工大附屬的招待所,你有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