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黑帝，不是白帝，竟然是你……天帝！”

玄武古神眼眸浮現波瀾，神色嚴肅，凝聲道：“鴻鈞！”

帝鈞氏，並非天帝的姓名，而是一個尊稱，因為其開闢了鈞天天界。

後世若有人能繼承鈞天天界的位置，一樣可以稱之為帝鈞氏，是天界帝君。

這一代的帝鈞，乃是天帝，出身於人族，是造化母神孕育的第一批人族之一，名曰“鴻！”

“是我。”

“你可以稱呼為帝鴻。”

帝鴻氏身材高大，身披紫色帝衣，頭戴天帝冕旒，虛空之中祥雲纏繞，朵朵金色蓮花綻放，無盡的光輝鑄就了唯一。

單是站在那裡，外人便知曉，他是至高神靈，神聖非凡。

“帝鴻，帝鈞？”

玄武古神眼瞳一縮，一瞬間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嚴肅，沉聲道：“你在這裡，帝鈞何在？”

“帝鴻是帝鈞，帝鈞非帝鴻。”

帝鴻氏微微一笑，道出了一個無比恐怖的事實。

天帝鈞，人族鴻，合起來便是——鴻鈞！

“人族鴻鈞，天帝鴻鈞……難道這便是天道大勢嗎？”

玄武古神喃喃一語，目光眺望無邊無際的歲月長河，大部分的未來已經被遮蔽，湮滅，只剩下最後的道路。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存活到現在，是因為黑帝與白帝的爭鋒，是其中某一位幫助了自己，存著打亂對手棋局的心思。

但，萬萬沒有想到，安排他命運的人，竟然是帝鴻氏。

“天道大勢？”

帝鴻氏搖了搖頭，呵呵一笑，意味深長道：“這一界的開天者，乃是龍族大羅，天道大勢從來不是什麼人族當興，而是黑帝為尊。”

“黑帝為尊？”

玄武古神眼眸中突然綻放出奇異的光輝，似乎抓住了什麼，迫切問到：“只要是黑帝？”

“是的，必須且需要一尊黑帝誕生。”

“這個是命中註定。”

帝鴻氏神色莊嚴，卻帶著幾分笑意道：“這是天命，亦是天意，天命不可改，天意不可測。”

萬古歲月長河之中，祖龍是祖龍，黑帝是黑帝，並非一回事。

祖龍在太古年間做過一代黑帝，掌握水元大道，同天之鳳凰，地之麒麟，共稱三族，福澤綿延整個龍族。

但凡真龍，一旦成年，既是龍神又是水神，前途光明遠大。

可惜，隨著祖龍不在，黑帝權柄失落，導致龍族只能退居四海，潛龍在淵，只能掌握一部分水系。

類似天河，黃河，長河，水元運轉……皆不在龍族權柄之內。

如水官大帝，並非龍族，而是人族聖王帝禹。

又如淮水之主，無支祁，乃是先天猴神，根本不是龍族。

“黑帝再起？！”

玄武古神眯起了眼睛，沉吟道：“需要我做什麼？”

北方水也，其帝顓頊，其佐玄冥，其神辰星，其獸玄武……有資格爭奪北方黑帝之位的，事實上就那麼幾位。

玄武古神作為北方魔神之首，自然有這樣子的資格。

“大劫掀起，勢必打得天地動盪，宇宙破滅，到時候你捨身救世，便是無上大功德，奠定了黑帝根基。”

帝鴻氏笑意盈盈道：“唯有大承負，方得大果位，黑帝之位非真武不足當。”

“大功德。”

玄武古神嗤之以鼻，億萬時間線中，不少的諸天萬界內紅雲道人都是大功德者象徵，可最終結局如何，同那青帝一樣，分成了數份。

“有大功德不夠，還需要幾分天命。”

玄武古神搖了搖頭，他當年就是吃了沒有天命的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