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軒轅勃迷濛中應道:“唐墨,咱們再也不要分離。”
瞾君咬住他的耳朵,咬出血來,憤憤地道:“朕將二張都殺了,你也把唐墨殺勒。咱倆朝夕相伴,一起修道,攜手飛昇,君意如何?”
軒轅勃推開她,冷聲道:“不可。陛下殺不殺二張,微臣不敢顧問。但是陛下一定不能殺唐墨。陛下當日囚殺太平公主的丈夫薛紹,又殺掉武攸暨的妻子,只為成全太平與武攸暨的婚姻。這種拆婚奪命有違天道之事,不宜再讓生髮。”
“放肆!就憑你,也敢跟朕這樣說話!”
“陛下要殺唐墨,離殺軒轅勃也就不遠。畏懼又有何用?”
瞾君冷冷望著門主:“朕若一定殺唐墨呢?”
軒轅勃意態堅如磐石,正視道:“只怕唐門不答應,墨家也不答應。天理也不會寬宥陛下。”
瞾君沉默片刻,黯然哭泣道,“玉郎的心一半給予唐墨,一半給予慕容美。唯獨沒有給朕留下位置。”
“原來是個戲精!”軒轅勃替她擦去珠淚,安慰道:“有熊氏的軀體,已經奉獻給陛下。”
“可朕還是活在別的女人的陰影下。靈魂不能融合,何時才能修練突破?”
“靈魂融合,不獨是男人的期待,也是女人的歸宿。可是修練靈魂融合,談何容易?”
“作為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與朕靈魂融合過。從來就沒有過!”說到這裡,瞾君無限惆悵,難言的疲憊。
“修練靈魂融合,須要給彼此更多的信任。陛下信任微臣麼?”
瞾君沉默望著有熊氏,不能作答。“玉郎說對了,確實需要彼此信任。擁抱著的身體,倘或相互提防,焉能親密無間,焉能修練靈魂融合!”
軒轅勃雖然數度陪侍瞾君,卻從未奉獻出精華。這與薛懷義,及二張兄弟完全不同。
瞾君深為奇訝,有時就問:“玉郎,你修練的培本固精的路子,是哪家哪派?朕久經風月,竟降服不了。”
軒轅勃無可應答,笑笑而入沉默。
瞾君難覓較有熊氏更佳之劫材,對其形成不二依賴。為增進信任,顯示恩寵,抬高其地位,又下一道聖旨,“春官侍郎軒轅勃,可以騎馬佩劍,出入宮廷。”
軒轅勃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多謝陛下信任。”
“自今而後,軒轅勃就是大明宮之主人。連朕亦是屬於你的媚娘。朕對門主無保留信任,也盼望玉郎對朕回報以最大信任。度劫升段,事關生死,希望你我能早日修成靈魂融合,到達仙福圓滿永恆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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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勃抽泣起來,不住地抹眼淚。他真的為陛下的恩寵而感動。
軒轅勃經過菊花臺時,看到張易之用手帕偷偷地抹淚。於是走上前去詢問,他的眼睛紅紅的。哭得更傷心勒。
“蓮花六郎,就這麼點出息。”
兩個太監抬著不知誰人的屍體向宮外走。
軒轅勃攔住詢問,太監回答說不知是誰。於是掀開白布,努力辨認,果然是張昌宗的遺體。他睜著驚恐的雙眼,似乎無法接受死亡。
軒轅勃抹合蓮花六郎的眼皮,不料放手之時,張易之的眼皮又自行睜開。反覆數次,拒絕瞑目。
“到底甚麼緣故,讓他死不瞑目?”軒轅勃心中充滿疑惑,就問太監高力士,“怎麼死的?”
太監嘻嘻笑道:“自然是飲酒過度,醉死的。”
看著張昌宗的遺體,軒轅勃心裡陣陣發怵。這便是面首未來的下場。
於是信步來到張昌宗的府邸。
張昌宗剛剛從噩夢裡驚醒,滿身冷汗,聽下人說軒轅勃造訪便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