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讓我看看!”
葉陽鶴安撫了春桃,檢視起傷情。
“做得很好啊,這裡有些暗,也沒關係的。”
楊行秋沒搞懂,手術可是很精確的操作,屋裡只能勉強看清輪廓。她這麼自信嗎?
“你們從爐灶裡拿出柴火照明,我先準備一下。”
楊行秋知道她要怎麼解決手術的照明問題了。
“拿好。”
春桃和王賢拿過燃燒著的柴火,在楊行秋的指揮下,站成了三角的隊形。
戴好手套和口罩的葉陽鶴,拿起針線開始縫合。
“縫合前,還要檢查顱骨和腦膜有沒有損傷。一定要注意。”
在火光的照射下,葉陽鶴確認了傷口的情況,準備縫合。
“止血鉗,紗布。”
春桃一邊照明,一邊遞上各種器械。
楊行秋帶領王賢調整著照射角度,確保葉陽鶴看清每一個位置。
無影燈,將多個小光源組合成一個大光源,從多個角度照射,保證了手術視野的亮度,又將陰影部分儘可能減小。
在山區當志願者的時候,葉陽鶴就用這麼簡陋的醫療器械,完成了一次次手術。
“先將紗布裁成三角形,然後底邊摺疊,把底邊放於前額拉到腦後,相交後先打一半結,再繞至前額打結。”
手術順利結束,葉陽鶴指導起春桃包紮好傷口。
楊行秋接過春桃手裡的柴火,連帶著王賢手裡的,一塊丟進了爐灶。
“我們走吧。”
楊行秋揉著痠痛的肩膀,準備和王賢離開。
“先轉移傷患,這有擔架。”
聽出葉陽鶴的口氣有些不對,楊行秋急忙和王賢抬起擔架。
“春桃,不同科室的患者不應混住,特別是感染科的患者,一定要隔離。”
抬著擔架的楊行秋開始擔心起自己了。
“王賢,跟春桃把便桶倒了,倒遠一點,遠離水源。”
楊行秋也想跟著王賢出去。
“站住。”
楊行秋停下腳步。
葉陽鶴質問起男友,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女友的質問,楊行秋試圖迴避,
“她撞到頭了。”
“現在是一個醫生在瞭解病人的情況,請你配合。”
聽著葉陽鶴平靜的聲音,楊行秋為了避免矛盾激化。只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複述了一遍。
“為什麼?”
葉陽鶴問了一個問題,讓楊行秋有些不知所措。
“老婆,我,你聽我解釋,我。”
“為什麼我要拒絕呢?”
“因為,因為。”
楊行秋早就想好的答案,此刻卻沒有說出口。
自認為考慮的十分周全,結果忽略了一點。
女友的想法。
在古代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在現代沒有結婚典禮,甚至沒有結婚證。
雖然老公老婆,互相叫了三四年,兩人關係終究還是沒能邁出那一步。
“當時,我(你)應該直接拒絕的。”
兩人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楊行秋這時覺得兩個人太有默契也不是什麼好事。
“將軍,將軍,已經入夜,山路崎嶇難行,不如天明後再……”
結結實實捱了二十軍棍的葛岑,知道謝玄調動著部隊,拖著遍體鱗傷的身軀趕來集合。
“戰機稍縱即逝,焉能躊躇不前?命別部司馬葛岑,前面引路,將功折罪!”
葛岑為了找回輜重,保住性命,帶上了幾名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