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繼續給盧老夫人做康復訓練。”
吃過晚飯,楊行秋說起明天的計劃。
“還有,配一點感冒藥,牛鈞的表演很賣力氣,就是一冷一熱容易感冒。”
“嗯,我知道了。”
葉陽鶴答應下來。
楊行秋又想起來件事。
“傷藥還有沒有了?找一點給我。”
葉陽鶴開啟藥箱。
“有的,我拿給你。先上敷料,再用紗布包裹。”
“還有,做康復訓練的時候,儘量讓盧老夫人開心一點!”
楊行秋說完急匆匆出了門。
“這麼晚了上哪兒去?”
“有人等著我呢!”
營帳內,葛岑正給早上捱了曹羽幾鞭子的人治傷。
“咱都講明瞭,要安分一點。你倒好,偏要觸這黴頭!”
葛岑先教訓他幾句,然後迅速扯掉了他的上衣。
在礦場幹了一天重活,滲出的血液早已乾涸,把皮肉和衣服緊緊黏在一起。
“啊!”
“知道疼了?以後都給咱老實點兒!”
葛岑說完,又看了眼身後計程車卒。
“都鄉里鄉親的,不帶個囫圇人回去,咱沒法跟你們爹孃交待!拿塊炭來!”
圍在火盆周圍計程車卒,連忙夾起一塊有些發白的木炭。
“給我!”
葛岑接了過來,拿嘴把木炭吹得微微發紅。
受傷計程車兵,看著火炭,下意識挪動著身子。
“會不會痛?”
葛岑夾著火炭,唇上的鬍鬚翹了起來。
“不痛!”
“怎會不痛!”
士兵掙扎著起身。
“按住他,要是傷口流膿,小命可就沒了!”
葛岑一聲令下,一群人一擁而上,把人死死按住。
“咬住!就好!”
一塊破布塞進嘴裡,葛岑就要開始治療了。
古代的醫療條件相當簡陋,特別是這些徵來的軍戶,治療更是無從談起。
炭要選發白的,烙的時候手要穩,速度要快。
溫度低了,傷口不結痂。
溫度高了,皮肉都烙壞了,傷口反而會惡化。
多年軍旅生涯,葛岑烤烙傷口的本事也練得精妙。
“別喊,這炭還沒捱上呢!按住了,別讓他動!”
這些士卒,都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有些害怕。
“慢!”
聽見裡面的慘叫,楊行秋還以為營帳裡有人在虐待士兵。
結果是治療傷口嗎?
“我拿藥來了!先打盆熱水,把傷口洗淨!”
葛岑忙把木炭丟回火盆,
“快去啊!”
楊行秋先是清理了傷口,上了藥,最後把紗布纏上。
楊行秋的動作不是那麼專業,免不了有些痛。
可總比直接拿火炭往身上烙要輕鬆不少。
“行了,這還有些傷藥,記著給他換藥,要是有困難隨時跟我說,我盡力幫忙!”
“還不謝謝先生!”
“多……謝!”
“好了,你們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葛岑帶著手下拜別。
“小人率眾士卒恭送先生!”
葛岑從軍入伍三十多年了,帶兵也帶了十幾年。
不是押運糧草,就是打掃戰場,要不就是駐防善後。
拋開這次因為楊行秋這個穿越者引發的意外。
其他時候完成的都不錯。
除了察言觀色、溜鬚拍馬、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