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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牛繼馬後

當楊行秋還在院子裡思索的同時,盧老夫人和牛尚、曹羽交流著對楊行秋的看法。

盧老夫人皺著眉,思索著每一個細節:“依娘所見,此人雖舉止得體,氣度不俗,然久歷顛沛之人,如何通曉經論,其妻行為乖張,不似出身名門,既已婚配,未曾留髮又不蓄鬚,倒像是雜胡風俗,甚為可疑!”

牛尚想不出什麼話來,只得咬牙切齒地說:“既然孃親說可疑,不如殺了他痛快!”

曹羽在思索片刻後,說:“姑母,楊先生畢竟知書達理,況且莊上少識文斷字之人,不如留用,若生變故,再殺之不遲。”

盧老夫人也拿不定主意,莊上的日常事務,再加上楊行秋的突然出現,讓這個年逾六旬的老人,精神上有些吃不消,看著兩個孩子,說道:“一個老人家,沒什麼本事了,尚兒,羽兒,自行決定,讓夏荷擺飯吧!”

曹羽連忙起身,招呼奴婢,牛尚則還在思考,幾乎被肌肉填滿的大腦,開始構想起計劃,劇烈的腦內運動,讓他的額頭已滲出細細的汗珠,在看到端著食案的夏荷後,他想到了一個點子。

牛尚得意地說:“娘,兒已有了主意,定教他現出原形。”說完,拉著還在驚訝的曹羽走出主廳。

曹羽知道大哥的脾氣,趕快開口說:“大哥,你有什麼主意了?不可魯莽行事,免得姑母責怪!”

牛尚感覺自己被輕視了,平時曹羽的頭腦確實比自己靈活,他想不出的主意,讓自己想出來了,這次肯定是自己贏了。

牛尚剛一進庫房,朝著賬房喊道:“取一甕好酒,殺一隻雞,要肥的,再包些肉脯來!”賬房不敢怠慢,命人去殺雞,拿來荷葉放上肉脯,正欲取酒。牛尚說道:“俺自取來,只管記下!”

說完,徑直走到三尺高的酒甕前,兩腳分開,腰腹用力,猛一提氣,雙手發力,一百多斤的酒甕穩穩地停在肩上,牛尚一手扶住酒甕,一手接過荷葉包,帶著曹羽往客房走。

“行秋先生!”一聲喊,把楊行秋從思緒中抽離,一回頭就看見了院門上的酒甕和旁邊的一張笑起來真嚇人的大臉。

楊行秋開門迎接,“原是牛莊主和曹莊主到訪,未曾迎接,失敬……”正要行禮,被牛尚一把攔下,“俺平日就厭惡這許多禮儀,今日飲酒,更不可多禮!”曹羽說道:“莊內一向禁酒,幸逢先生,老夫人特賜酒一甕,三人痛飲一番如何?”

從剛才到庫房取酒,曹羽已有眉目,常言道“酒後吐真言”,這一甕酒少說也有十鬥,大哥素來能飲,自己也頗有酒量,這一次不怕他露不出破綻。

這個計劃確實精妙又陰險,但是牛尚和曹羽既高估了酒的度數,又低估了楊行秋的酒量。

在蒸餾技術以前,古代酒的度數大多在十度以下,楊行秋平時經常在酒局上應酬客戶,白酒一斤半,啤酒隨便灌。靠著這個酒量才能左右逢源,這跟醪糟差不多的酒,能把他喝醉才怪!

楊行秋還想進屋,牛尚直接把酒放在地上,說道:“我們席地而坐,生火烤雞,春桃,拿來酒盞、席子,取些柴火,再把雞收拾了。”

楊行秋看見春桃剛放下席子,就拿著雞去收拾,接了過來說:“我有一法,烹製此雞,二位可願一試?”牛尚和曹羽來了興趣,讓楊行秋處理。

楊行秋先弄了些黃泥包裹住了雞,又拿了幾片荷葉裹住,最後用土覆蓋在上面,把柴火放在上面,引出火頭。火焰升起,原本因夕陽西下,有些昏暗的院子又明亮起來,三人相對而坐,一時竟然沉默無言。

楊行秋先說起這雞的做法:“此法是逃難之時,偶然所得,名為叫花雞。”

牛尚聽完哈哈大笑:“叫花雞,叫花子吃的雞!”曹羽邊笑邊盛出一盞酒,遞給楊行秋。說道:“先生,顛沛輾轉,又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