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中旬,幾天後,自由灣警務醫院內。
“沈明軒先生,你確定你真的什麼都不說嗎?”
病床前,兩個虎著臉的警務人員再次詢問道。而沈明軒臉色刷白的被拷在病床上搖了搖頭:“你不用嚇唬我,在沒見到律師前我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呵呵,希望你能一直堅持下去。”
話音落,警務人員離開了病房。而沈明軒獨自一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他是被單獨關押治療的,而段立和安子等人則在另外的病房裡被扣押了。他們幾人都在等著證據補充和錄口供。
但沈明軒始終咬死,在沒見到律師之前。他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這也是為了給外面的人拖延操作的時間。
“嘭!”
就在沈明軒沉思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響。
“我操尼瑪,你別碰我!”
段立的聲音在走廊響起,而沈明軒趕緊抬頭朝門口望去。
“嘭!”
“草泥馬!老子不可能說,老子律師沒到之前,你們有什麼權利審問我?”
段立在路過沈明軒的病房前特意透過房門上的窗戶往裡看了一眼。
在確定沈明軒已經清醒起來,並且在望著自己時,他喊的更大聲了。
“老子律師沒來,我們啥也說不了。你們牛逼就打死我!”
這句話是說給沈明軒聽的,也是告訴他。我們啥也沒說,你好好的。
段立渾身被纏滿了繃帶。而他身邊的兩個警務人員粗暴的拉著他要更換病房。
沈明軒在看見他後,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不過再怎麼說沈明軒也身中了兩槍,雖然沒擊中要害,但這兩槍也確實差點要了他的命。
“科林斯…塔利爾…你們都得死…”
病床上,沈明軒的眼神愈加陰沉。而他心裡,也有了個計劃。
…………
次日一早,松銘用盡渾身解數終於見到了沈明軒。而他身邊則站在兩個警務人員。
見面地點則是在病房內,不過鬆銘很聰明,他並不是自己來的。
“你好先生們,我是沈明軒先生的律師。我叫邁克爾,現在他的案子由我負責。你們可以給我委託人一個空間,讓他跟我交談嗎?”
話音落,兩個警務人員互相看了一眼,而這時松銘身邊的律師再次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的委託人有權利可以讓你們出去,但我並不想這樣。因為如果我的委託人不滿意了,我也可以隨時寫舉報信,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邁克爾的話語十分犀利,這時兩個警務人員才明白。這沈明軒家族的背後能量也上來了,所以他們很識趣的離開了病房。
現在房間裡就剩下邁克爾和松銘還有沈明軒。他們三人也開始了一段簡短的交流。
“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
沈明軒靠在病床上嘴唇慘白,臉色看起來十分虛弱的問道。
而松銘點了根菸後遞給了他說道:“咱們在碼頭區的產業被多數瓦解了,黑人幫幾乎每天都在騷擾咱們。我索性就把咱們的人和貨物都撤回來了。”
“東耀呢?” 沈明軒接過香菸問道:“他情況怎麼樣?”
“他被一槍打在了後背上,但情況不嚴重。一直在家休養呢。”
松銘如實回答,而沈明軒叼著煙深吸了一口。
“嘶…呼…”
“這一次,是我高看了那群英國人啊。”
沈明軒感嘆道說道,而松銘這時給律師使了個眼神。後者立馬拿出來了一份檔案。
“這個是咱們的運輸公司,手續已經全都下來了。你現在籤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