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自由灣華人區
清早的大院裡,沈明軒難得換上一身休閒的裝扮。而他面前,孟明同樣如此,這是每天早上必來的一次晨練。
也是沈明軒在部隊裡就養成的良好習慣。
“嘭!”
突然一聲悶響,孟明單腿支撐,另一條腿速度極快的朝沈明軒的腦袋飛去。
後者向前墊了一步,直接用胳膊接住了孟明的右腿。隨後他腳下一絆,孟明的支撐腿當場就要失去平衡。
“靠!”
“嘭!”
一個眨眼間,孟明倒地。
“你這打法太急了,一腳上來能不能命中先不說,光這一腳就太多破綻了。”
沈明軒實話實說,這不是孟明在讓著他。而是後者雖然在沈家的戰鬥力能排前三,但他還是整不過軍人世家出身的沈明軒。
“都說南拳的敖正權,北腿的沈明軒。權兒哥不在了,論腿,二哥我不服你!”
孟明坐在地上咬著牙說道,而沈明軒笑了一下,隨後一把拉起他:“來,那咱倆再試試。”
話音落,孟明起身,兩人重新擺好姿勢。
一個呼吸間,孟明率先發難。他原地起跳直接騰空側踢。
沈明軒見勢側身一躲,緊接著瞬間轉身,一腳轉身踢跟了上去。
“嘭!”
劇烈的悶響傳來,孟明胸口吃痛。但畢竟是練家子出身,他向後退了幾步後,還是強行忍著劇痛站在原地沒倒。
“行嗎?還能幹嗎?”
沈明軒挑眉問道,孟明揉了揉胸口,隨後再次不服輸的說道:“來!”
話音剛落,沈明軒再次向前靠近。但他的腿法很快,落點也很準。
一招速度極快且很有爆發力的變線踢直奔孟明的腦袋飛去。
“嘭!嘭!嘭!”
三下連踢,孟明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應很快的擋下了前面兩個,但緊接著第三個的時候,沈明軒很狡詐的下壓腿部。
第三腳直接踢在孟明的脖子上,再次一聲悶響傳來,後者吃痛倒地。
“咋樣,服了嗎?”
沈明軒站在孟明面前問道,後者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隨後咬著牙點了點頭:“服了。”
“你挺猛的,當年我跟敖正權在國內的時候,他都接不了我的變線踢。你能站著扛這麼多下,挺硬的。”
說著說著,沈明軒扶起了孟明。隨後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幾分鐘後,二人坐在臺階上抽起了香菸。
“二哥,聽嫂子他們說,你在國內的時候給張少帥當衛隊營長啊?”
孟明叼著煙問道,而沈明軒望著大門外的街道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是衛隊旅的一名團長。我和敖正權,一個給老帥當團長,一個給少帥當團長。那個時候奉軍派系林立,我爸不在了,我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別人。”
“那你咋不當兵了?按理說都到團長了,再努努力,升個旅長也差不多啊?”
“呵呵,國內不太平。老帥被炸死後,我就對奉軍沒有信心了,再加上中東路那次事件,我得罪了一些人。就迫不得已離開了。”
沈明軒面無表情的訴說著往事,孟明在一旁則靜靜的聽著。
“小明啊,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在少帥的衛隊旅裡能排的上號了。今年二十七了,在自由灣也算觸頂。但我的經歷告訴我一個道理,你想聽嗎?”
“什麼道理?”
“人在上升的同時啊,總會失去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是你意想不到的,他有可能是家人,有可能是愛情。也有可能是你最不想失去的。”
沈明軒說完這些後,拍了拍孟明的肩膀:“老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