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自由灣監獄內
“明軒…我…我們對不起…”
“行了,不要再說了。”
醫院裡,安子語氣顫抖的想要道歉。但沈明軒卻在電話裡拒絕了。
“槍手呢,槍手找到了嗎?”
“那個槍手很有素質,我們死了八個兄弟。等大胖帶人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安子語氣十分自責,可那邊的沈明軒不但沒有埋怨。反而還安慰道:“沒…沒事,你們照顧好我姐姐。她會走不出去的,讓松銘哥多陪陪她吧。”
這種語氣讓安子有些擔心,他再次問了一句:“明軒,你真的沒事嗎?”
電話那邊,沈明軒雙眼猩紅。眼淚不斷的從他臉頰上滑落,但他還是強忍著說道:“兄弟,費維爾找不來這樣的選手。這個槍手肯定是杜克的人,如果我要是衝動。那咱們這幫人就全完了!”
“那…那我們?”
“不要動,誰也不要動,等我電話。”
沈明軒說完,那邊的安子點了點頭:“好的,那我知道了。你…你需要什麼立馬給我們打電話。”
安子剛說完,沈明軒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而醫院那邊,段立等人站在走廊裡有些擔心的問道:“他怎麼樣?”
“他…他沒事…”
安子有些發愣的回答道,身後的眾人也都是滿眼擔心的面面相覷了一眼。
而最為自責的,其實是松銘。他此時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表情十分痛苦的用雙手捂住了臉頰。
“他媽的…怎麼就能搞成這個樣子啊…”
…………
監獄裡,沈明軒結束通話電話後直接癱倒在了桌子旁邊。而外面的獄警聽見響聲後也趕緊走進來檢視。
“天吶明軒,你怎麼了?”
這裡的獄警和沈明軒已經很熟了,也不像剛開始那麼客氣了。但此時他還不知道後者剛經歷了喪母之痛。
獄警攙扶起沈明軒後,只見他雙眼猩紅,上下牙齒咬的甚至能聽見鑽心的聲響。
“我…我沒事…”
“不行啊明軒,你的臉色很差。要不要我幫你叫個醫生?”
獄警有些擔心的說道,但沈明軒這時竟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我說我他媽沒事!”
沈明軒此時表情猶如一隻惡鬼,就連天天和他打交道的獄警也有些驚慌了。
這幅表情,沈母也曾經見過。
在他們從國內到自由灣的貨輪上,沈明軒為了保護家人。曾經在那個封閉的船艙裡親手拿著匕首幹掉了幾人。
而當時的表情,就猶如現在這般。
“媽,兒子不孝,我不能親手給你披麻戴孝。那我就在這給您磕頭了!”
說著說著,沈明軒突然跪在了地上。他衝著家的方向說了幾句,隨後突然重重的將腦門砸在了地上。
“咚!咚!咚!”
“哎!明軒!”
獄警還想阻攔,而沈明軒抬起了頭。一股鮮血順著他的腦門流下,剛才三下劇烈的撞擊,讓他的腦袋直接在粗糙的地面上劃出了數道小口子。
“這個血海深仇,我沈明軒記住了。操你媽的杜克,我發誓,讓你下輩子都得記住我的臉!”
沈明軒雙眼猩紅表情猙獰的嘟嚷道,而旁邊的獄警聽見這個名字後,也驚訝的不敢再阻攔了。
因為他明白,眼前的沈明軒雖然沒有做出衝動的決定。但他也相信,這個華人區的黑手黨教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
第二天早上,監獄操場內
“兄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看開點吧。”
椅子上,廣明叼著煙拍了拍沈明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