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自由灣華人區
次日晚上,沈東耀正坐在辦公室裡翹著二郎腿喝著新運來的蘇格蘭威士忌。
而他面前,廣明依舊大咧咧的吃著西餐。這時沈東耀有些搞不懂廣明,因為後者給他的感覺特別不著調。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靠譜的人。
“要不說啊,還是這白人做的西餐正宗。連這牛排都他娘不是熟的,吃完準保拉稀。”
廣明話語十分粗鄙,這時沈東耀忍不住的問道:“廣明哥,二哥讓你來我這,真就是和我一起管賭場的嗎?”
“是啊,那還能幹嘛啊?”
廣明無所謂的恢復道,而沈東耀則有些不相信的說道:“拉倒吧,你說我這好好的。二哥沒事派你上我這幹啥啊?要不你給老弟透透口風,二哥到底是啥旨意啊?”
“呵呵,你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啊?”
廣明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沈東耀問了一句,後者看著他的眼神頓時有點心虛:“沒…沒有啊,我能有啥見不得人的啊?我可是二哥認下來的親老弟,我在瞞著誰也不能瞞著二哥啊。”
“是啊,你哥倆這關係。明軒針對誰也不能針對你啊。”
“那到底是啥事啊廣明哥?”
沈東耀迫不及待的想從廣明嘴裡套出點口風。
可後者就是不說,直到他將眼前的西餐都吃完後。才神叨叨的向東耀說道:“老弟,這兩天你對我不錯。我也是個講究人,你過來,我告訴你咋回事。”
“咋回事啊?”
沈東耀帶著激動又緊張的情緒將頭伸了過去。而廣明也靠了過去,他趴在沈東耀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聽哥的,別瞎打聽。”
話音剛落,沈東耀臉上的表情直接凝固。而廣明這時笑著探回了腦袋:“行了老弟,你在這待著吧。我下去轉悠轉悠。”
“咔噠…”
廣明說完直接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就在他走後,大胖挺著肚子邁步走了進來:“哎,東耀,你倆剛才說啥了?”
沈東耀此時臉色十分陰沉的坐在原位上沒動。而大胖坐在了廣明剛才的位置上:“說啊,你倆剛才聊啥了?”
“別瞎打聽。”
“什麼?”
“我說別他媽瞎打聽!”
沈東耀十分氣憤的罵道,隨後他站起身鬆了鬆領口的領帶。
落地窗的下面,廣明笑呵呵的帶著兩個服務員正遊走在賭場中央的大廳裡。
而沈東耀站在二樓辦公室裡死死的盯著他的背影:“呵呵…我他媽看你還能在我這待多長時間。”
…………
當天傍晚,華人區某處
“哥,小七肩膀廢了,兩條胳膊的肩胛骨都被打碎了。這裡條件有限…治不好了…”
居民樓的某個房間裡,眼前的青年紅著眼眶說道。而袁江河坐在沙發上,表情陰沉的叼著香菸沒有說話。
“哥,他們太他媽欺負人了。明明我們都說的很清楚了,可他們還這樣。這擺明了就是在欺負我們,實在不行給大哥打電話吧。讓大哥派人過來幹了他們!”
青年剛說完,袁江河直接搖了搖頭:“不行,不能找大哥。我走的時候跟大哥說好了,要是不幹出點成績是不會回去的。我不想讓他看不起我。”
“那…那咱們怎麼辦啊河哥?”
“他馬勒戈壁的,小七從西墨城跟我到這邊也好幾年了。我不可能讓我兄弟白白受人家欺負。一會人帶槍,幹他媽的沈東耀!”
“好,幹他!”
話音落,袁江河拿著外套直接起身:“把人都叫上,槍也拿上,你們都跟我走!”
幾分鐘後,袁江河帶著四五個兄弟離開了這棟居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