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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權力與榮耀

?著魔的世界

在歐洲陷入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荷蘭的歷史學家赫伊津哈(johan huizga)寫道:“我們都知道,我們是活在一個著魔的世界裡。”

納粹主義宣稱要提倡人對國家與同胞的至愛,可是在他們提倡“對國家的愛”時,其愛國主義卻變得像魔鬼一般地具有毀滅性,最後他們所得到的是和他們所追求的完全相反的結果——非但沒有為國家帶來榮譽,反而是帶來無止境的恥辱。

法國大革命的領導者羅伯斯庇爾(axiilienrobespierre)在1794年的國民公會中這樣說:“我們前面的目標是什麼?是在和平中享受自由與平等……而恐怖統治無非就是即時的、 嚴厲的、不寬容的公義。”結果,他的“恐怖統治”卻是可怕的不公義,連他自己都沒有經過審判就被送上斷頭臺,成了犧牲品。

“自由與平等”無疑是非常美好的,但在這裡卻出了可怕的 差錯,使得原本髙尚的原則變得像著魔一般地瘋狂,最後它所帶來的,卻完全相反於革命所想要追求的正義。

這是怎麼回事?就是偶像崇拜。當我們把對自己同胞的愛絕對化的時候,就變成了種族主義;當我們把平等的愛看成至高的時候,就變成了對特權階層的仇恨與暴力。人類社會總是傾向於將美好的政治目標轉變成假神。

正如我在前幾章所提到過的,貝克(ernest becker)曾指出,在失去真神上帝的社會里,有許多人在愛情中追尋唯有宗教經驗才能提供的滿足;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則相信,金錢可以取代上帝。不過還有一種東西可能被人用來填補這個靈性的真空,那就是政治;我們也可以把政治領袖當成“彌賽亞”,把政治方針當作救命的教義,以至於把政治的實踐變成了宗教。

?政治崇拜的徵兆

當我們把某件事物當作崇拜的偶像時,會產生的一個徵兆就是懼怕;懼怕成為我們生活中的一個重要特質。當我們把偶像作為生活的中心時,就會對它產生依賴性,如果它在任何方面威脅我們,我們就會驚惶失措,我們的反應不會是說:“真糟糕,太困難了!”而是會說:“完蛋了,死路一條!”

這也許就是許多人對美國政治的走向會有極端反應的原因之 一。當某一個黨派贏得大選,輸掉的另一個黨派中就會有許多人公開說他們要出國遠走,因為他們對未來充滿了焦慮和恐懼。他們對其政治領袖和政策所存的那種盼望,在過去乃是單單保留給上帝和福音之工的,因此當其政治領袖失勢時, 他們就如同經歷死亡一般。他們相信,如果他們這一方的政治人物和政策不能掌權,那麼每件事都會崩潰。他們不承認自己與另一黨派之間實在有許多相同之處,卻單單專注在彼此的相異之處,以致他們的爭論影響了大局,造成惡劣的對立環境。

我們對政治崇拜的另一個徵兆,乃是不僅將反對者視為是錯誤的,更把對方視為是邪惡的。在上次總統大選之後,我84 歲的老母親注意到:“過去不論是誰當選,他就成為你的總統;就算他不是你選的人,他還是你的總統。但現在好像完全不同了。”現在每次選舉過後,總有相當多的人指責當選的總統缺乏道德上的正當性。在今日美國政壇上這種越來越兩極化和越來越苦毒的現象,更顯示出我們是把政治的實踐當作一種形式的宗教了。

究竟偶像崇拜是如何產生出恐懼和變得像魔鬼一般呢?

荷蘭裔的加拿大哲學家沃特斯(a1wohers)教導說,從聖經的觀點來看,生命中最主要的問題是罪,而其唯一的解決之道是上帝和他的救恩;但非聖經的觀點則是將罪以外的事物當作是世界上最主要的問題,並且把上帝以外的東西作為主要的解決之道。然而這樣便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