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凌緊緊地握著從遺蹟中搶來的寶盒,不顧一切地瘋狂逃竄著。他的心臟急速跳動,那劇烈的節奏彷彿是末日的鼓點,每一次搏動都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絕望。他的雙眼佈滿血絲,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措,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是憑藉著求生的本能隨便選擇了一條路線,拼命地想要逃離身後那彷彿隨時能將他吞噬的黑暗深淵。
他的雙腳猛力地蹬踏著地面,跑過的是一條崎嶇不平、滿是碎石和荊棘的山路。那些尖銳的石頭如惡魔的獠牙,不時地將他絆倒,讓他的身體向前撲去。每一次摔倒,他的手掌和膝蓋都會與地面上的碎石進行殘酷的摩擦,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在破碎的布料間綻放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但他根本顧不得這些傷痛,咬著牙迅速爬起,繼續狂奔。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是在與命運進行一場殊死的較量。
路邊的荊棘彷彿伸出了無數只邪惡的手,無情地劃過他的臉龐和手臂,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他的衣衫早已被撕扯得破爛不堪,露出的面板也是傷痕累累,縱橫交錯的傷口像是一幅殘酷的地圖,記錄著他逃亡的艱辛。然而,歐陽凌彷彿感受不到這些傷痛,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逃!
一條湍急的河流橫在了他的面前,河水奔騰咆哮,白色的浪花如憤怒的巨龍張牙舞爪。歐陽凌沒有絲毫的猶豫,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抱緊了懷中的寶盒,彷彿那是他生命的最後一絲希望。縱身跳進河中,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將他包圍,強大的水流如一隻無形的巨手,用力地將他拉扯、推搡。他拼命地揮動著雙臂,試圖遊向對岸,每一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河水不斷地灌進他的口鼻,讓他感到窒息,肺部彷彿要炸裂開來。
但他沒有放棄,心中的求生慾望燃燒得更加旺盛。每一次被水流衝回,他都重新積攢力量,再次向前。他的眼神堅定而執著,與這無情的河水進行著殊死搏鬥。經過一番與河水的艱難較量,他終於掙扎著爬上了對岸。此時的他,身體已經極度疲憊,肌肉痠痛無比,幾乎要癱倒在地。但恐懼就像一隻無形的鞭子,驅使著他再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上岸後,他又遇到了一個陡峭的山坡。山坡上泥土鬆軟,石塊不時滾落,發出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響。歐陽凌抬起沉重的雙腿,開始艱難地攀爬。他的手指深深地摳進泥土中,尋找著可以支撐的地方,指甲斷裂,指尖鮮血淋漓。每向上爬一步,他都會因為腳下的泥土鬆動而滑落幾步,身上沾滿了泥土和草葉,狼狽不堪。
就在他幾乎要力竭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深處,充滿了無盡的憤怒和殺意,猶如惡魔的詛咒。歐陽凌的脊背發涼,冷汗如雨般落下,瞬間溼透了他的後背。他不敢回頭,只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拼命地往上爬,心中的恐懼不斷蔓延,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經過無數次的滑落和攀爬,歐陽凌終於登上了坡頂。此時的他,已經氣喘吁吁,呼吸急促得像破舊的風箱,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但他不敢停留,繼續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前奔跑,腳步虛浮,彷彿下一秒就會摔倒。
經過一番艱難險阻,歐陽凌終於逃出了那片危機四伏的區域。然而,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而又詭異的地方。
這裡瀰漫著濃厚的霧氣,那霧氣如濃稠的牛乳,伸手不見五指,似乎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四周寂靜得讓人害怕,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和腳步聲在這死寂的空氣中迴盪,彷彿是世界上唯一的生命跡象。
歐陽凌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突然,他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彷彿來自遠古的巨獸,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響,頭腦一陣眩暈。他的心跳瞬間加速,恐懼再次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