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麼過來了。”江意訕訕地問,他這才注意到,花似錦站在他哥的身後,對他擠眉弄眼使著眼色。
江意明白,他哥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他得夾著尾巴做人。
“退燒沒有?”江慈問。
“還有點低燒。”江意老老實實地回答。
花似錦把帶來的花和水果放在病床,周衍給他打電話,拜託他來醫院照顧下江意,他還以為江意生了什麼大病,火急火燎的趕來醫院。
碰巧在公司樓下碰到了江慈,和對方打了招呼,對方問他去哪,他就老實說了。
這一說要命了,當時江慈的臉色不好看。
他頓時就明白了,江意生病的事情瞞著家裡呢。
他就說,周衍怎麼會拜託他去醫院照顧江意,原來有大坑啊。
花似錦見到江慈,也跟貓見了老鼠一樣害怕,這不,乖乖帶著江慈到醫院了。
他倒是想給江意發個資訊通風報信,可江慈全程盯著他,他一點小動作也不敢有。
江意,你自求多福吧。
花似錦在心裡默默想。
江慈坐在了病床邊,病房的另外兩個人都不敢出聲。
江慈皮笑肉不笑地說:“出息了,生病也跟不家裡人說,如果不是碰上小花叫他給說漏嘴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家裡?”
小花這稱呼一出,江意差點笑出聲來。花似錦好不容易擺脫了這個稱呼,今天又被他哥翻出來,很明顯是被遷怒了。
花似錦受不了了,他明明就是城門的被殃及的池魚,哥哥教訓弟弟,天經地義,可受到傷害居然是他。
花似錦幽怨且不滿地抗議:“江慈哥,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花,這傳出去影響多不好啊。”
“抱歉,一時順口了。”
江慈嘴上說著道歉,可神色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意味。
花似錦能說啥,找個藉口出病房溜達,把空間留給他們。
“周衍呢?”
“他剛走,有個重要的會議不能缺席,我讓他先去公司了。”江意說。
“他就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醫院?”江慈語氣很不滿。
“我只是發個燒,又不是什麼大病?有錢不去賺,怎麼給手底下的人發工資?他要是為了我連會都不去開,這麼戀愛腦,我還看不上他呢。”
江慈看了江意一眼,不置可否,問:“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一點小病而已。”江意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
“一點小病,要住院?”江慈聲音拔高了。
“哎呀,哥,我頭好暈啊,你讓護士過來看看我是不是又燒起來了。”江意不想跟他哥吵,轉移了話題。
江慈看了他一眼,丟下了一句:“等著。”
江意放在被子裡面的手悄悄地比了一個“耶”,終於讓他哥消停點了。
不過和護士一起來的不是江慈,是花似錦。
“你哥接了個電話,有很急的事情,先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花似錦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對江意說。
“這麼快。”
花似錦瞪了他一眼說:“那你還想怎麼樣?你哥的時間是按百萬每分鐘的,能抽出時間看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你就該知足了。”
“是啊,我還得謝謝你。”江意皮笑肉不笑地說。
“江小意,要不是看你病了,我真想削你。”花似錦一邊說,一邊從果籃裡面拿出了一個蘋果,用附贈的蘋果刀開始削皮。
護士則給江意量體溫,還是有點低燒,讓他吃完飯後記得吃藥。
江意點點頭。
“飯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晚一點送過來。”花似錦一邊說,一邊專注削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