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說到做到,第二天和江意一起去番薯地裡除草。
江意還有些羞愧,是他小人之心了。見周衍手腳勤快,他也不好意思磨磨唧唧地拔草,也集中注意力,開始拔草。
有了周衍的加入,番薯地裡面的雜草很快就被拔乾淨了,這讓江意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拔了很多天沒拔完,這麼一大片雜草,周衍一個上午就拔完了,手腳利落,不拖泥帶水,這麼一對比,顯得他故意偷懶似的。
他對周衍更加好奇了,心想他以前過的什麼日子。
雖然好奇,但心裡有分寸,他不會主動去揭別人的傷疤,也許有一天,周衍會主動告訴自己呢?
“周衍,我們算朋友嗎?”江意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周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間這一句話。
話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但是他是誰啊,問了就是問了,不存在後悔。
想得到答案的心情比後悔佔了上風。
他有點忐忑,周衍會怎麼回答呢?
周衍正捧著拔出來的雜草,聞言,看向江意,上下打量了幾遍,像是把他整個人都看透了。
對方愣愣地看著他,周衍眼尖地發現,他的耳朵尖很紅。他突然笑出聲,笑容有些痞氣,說:“能跟江二少做朋友,那是多少人求不得的事情啊。”
“周衍!”江意聽到他混不吝的回答,有些生氣,這人太滑頭了,每次回答問題都左顧言他。
他較真了,站到周衍的面前,擋住了他,固執地問:“你還沒回答我。”
周衍本來有些放鬆的站姿被江意這麼一問,下意識地站直了,他有些無奈地說:“這很重要嗎?你可別忘了,當初咱倆在商場上怎麼鬥個你死我活的了。朋友?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們圈子裡面的人,看得上我這個私生子嗎?”
周衍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整個人都變得有點陰鬱了。
江意聽了周衍的話,欲言又止,然後低聲說:“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周衍面無表情地說。
“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江意小心翼翼地問,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回事,非要執著得到一個答案。可能他在荒島上太沒有安全感了,加上之前跟周衍沒有人情之間的來往,只有商場上的你爭我奪,他害怕自己會被周衍丟棄,迫切想要建立一種確定的關係來安撫自己。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周衍說。
江意聽到周衍承認之後,立馬高興地笑了,他不住地點頭,說:“我們是朋友,以後你有事我會盡力幫你的。”
周衍看到江意的笑容,不知為何心裡的鬱悶也一掃而空,於是他指著一堆雜草說:“眼下就需要你。”
“什麼?”
“搬草。”
於是剛被承認是朋友的江意有點暈頭轉向,聽到周衍的話之後,立馬樂呵呵地去搬草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兩人做了朋友之後,江意越來越黏他了,隱隱有點往跟屁蟲的方向發展,也越來越聽話,基本他說東,江意絕不往西。
可週衍也有些頭疼,江意也略微有些熱情過頭了,就好比早上他起來,只見對方盯著他,語出驚雷地說:“周衍,我幫你吧。”
“滾蛋。”周衍毫不客氣地說,他是個正常男人,每天起來有生理現象很正常,更何況,他已經憋了好久了,說不想那是假的。
之前因為心裡有白英,加上母親緣故,他一直很厭惡隨便跟人上床,所以他一直潔身自好,都是靠自己雙手解決。
而現在,他到了這個荒島上,每天為了活下去絞盡腦汁,哪裡會有心思惦念這回事。
江意被拒絕了,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嘟囔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