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安呆愣愣地看著顧元池,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迷茫與難以置信。
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她的思緒完全被哥哥剛才的那番話所佔據,像是連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原來她也是哥哥的……驕傲嗎?
這個念頭在她心中不斷迴響,如同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她那原本陰霾密佈的心田。
顧元池扶了扶鬱梓的肩,把人摟的更緊了一點,避免人倒下去。
然後依舊放心不下的對顧念安開口:“念安,明天我會給你約心理醫生,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治療,哥哥只是希望你能更好。”
顧念安很明顯是存在心理問題的,顧元池也不認為憑藉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起到除了雞湯以外的任何作用。
專業的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顧念安需要看一下心理醫生了,不只是感情方面的,這孩子別的地方也不太對勁啊。
顧念安的眼神慢慢的浮現出神采,看著顧元池,緩緩的點了點頭,像以往一樣的聽哥哥的話:“好。”
顧元池先帶著鬱梓回了家,司機直接把顧念安送到了顧家老宅。
說是老宅,其實裡面真正姓顧的也就只有一個顧念安。
顧念安和原主不一樣,原主對顧家的老宅並沒有什麼歸屬感,或許是因為一直以來肩上的擔子都太重了,所以他很少停下來,也不不像顧念安一樣需要慰藉。
他理智冷靜得近乎冷酷,無論何事都能處理得滴水不漏,宛如一臺精密的機器,精準而高效地運轉著。
相較之下,他的妹妹顧念安則恰似一朵在溫室中嬌養的花朵,盡情綻放著明媚與張揚的姿態,時刻需要他人精心的呵護與悉心的澆灌,方能保持生機與活力。
說起來可笑,原主這個哥哥在顧念安心裡是第一位,那麼第二位居然不是他倆遠在他國的父母,而是那個照料著顧念安長大的老管家。
顧念安喜歡回老宅,哪怕那裡沒有親人,但那裡依舊有家人一樣的存在。
有些心底的話語,面對聚少離多的父母時,她總是難以啟齒。
可在兄長和老管家面前,卻能毫無顧忌地傾訴出來,彷彿那些積壓在心頭的情緒,只有在他們面前才能找到宣洩的出口。
......
顧元池把半夢半醒的鬱梓打橫抱起,一直到回了家,才把人放到床上。
醒酒湯還在鍋裡溫著,客廳的桌子上有阿姨留下的紙條。
很簡潔,沒有多餘的話。
只是囑咐生活白痴一樣的原主拿完醒酒湯以後記得關火。
顧元池給鬱梓盛了一碗湯,端到臥室裡,隨手擱在床頭的小几上。
然後沒好氣的伸手去拍鬱梓的臉。
“醒醒、醒醒......”
鬱梓的臉有些泛紅,像是在睡夢裡被人打擾了,不耐煩的伸手揮開顧元池擾人的手。
顧元池面無表情的盯了一會兒,然後抬手掐住了鬱梓的鼻子。
一、二、三......
不出半分鐘,鬱梓就忍不住的抬手去扒拉顧元池的手。
但顧元池就是捏著,死活不鬆手,直到鬱梓忍無可忍的睜開眼。
鬱梓被慣的膽子大了。
鬱梓瞪著顧元池,眼神裡帶著幾分醉意的朦朧和剛被吵醒的慍怒,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幹嘛呀,煩死了。”
顧元池對此卻不為所動,他依舊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只是眼神微微一凜,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床頭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醒酒湯,冷冷地說:“起來,把湯喝了。”
語氣中沒有一絲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