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鳴崖仔細看著秦嵐裳的眼睛，當她的眼睛裡出現動搖時，夜鳴崖就已經知道了，她沒有算出來。

秦嵐裳看著夜鳴崖的眼睛由愧疚激動變為了失望遺憾，她的心頭也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有愧疚，有委屈。

自己這麼拼命的為他算卦，到頭來什麼也沒辦到，反而受了重傷。

夜鳴崖眼中的失望是藏也藏不住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秦嵐裳低下眼眸，晶瑩的淚珠在她的眼中充盈著。

不過夜鳴崖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從清涵手中接過了那方剛剛擦過他臉的手帕。

夜鳴崖左手扶起秦嵐裳的下巴，笑著看著她溼潤的眼睛，順著她的臉頰從上到下擦拭了起來。

清涵瞪大了眼睛，忽然她的背後出現兩個身影。

沐玉書摸上她的頭，清涵立時就昏睡過去，洛芊華順勢接過她軟倒的身體，兩人搭配十分默契，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幹了。

夜鳴崖笑著為秦嵐裳擦拭著血漬，秦嵐裳不解的看著他，眼中依舊溼潤，但也沒有反抗。

擦拭完成，夜鳴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笑道：“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結果沒算出來，你真的很沒用啊！”

秦嵐裳眼中微微消去的溼潤再次充盈出來，她看著夜鳴崖邪邪的笑容，像是在無聲地嘲笑。

【我真的，很沒用嗎……】

秦嵐裳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夜鳴崖見狀，笑著搖了搖頭，左手抿上她的嘴唇，讓她鬆開了，隨後用大拇指為她抹去嘴巴上最後一絲血跡。

“長的這麼好看可不能被血汙了。”

夜鳴崖又笑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隨後扭起來她臉頰的肉。

【有些疼……但是又莫名的很舒服……】

這是秦嵐裳的感覺，不知為何，她身體上的疼痛消失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她劇烈跳動的心跳。

【心跳的好快，是受傷的原因嗎……】

迎上夜鳴崖含著笑意的眸子，她嘴巴微動，擠出了幾個字：

“對不起……我沒有算出來……”

“不過是因為……”秦嵐裳剛想解釋，卻被夜鳴崖打斷了。

“算不算得出來都沒關係了，我也不想知道過程了。”

秦嵐裳有些愧疚，她看著夜鳴崖放在腿上的大手，忽然想讓他再扭扭自己的臉。

她沒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多麼離譜，而是帶著一絲顫音的問道：

“我真的很沒用嗎……？”

夜鳴崖一愣，這是不是打擊到她的自信心了。

隨即他笑了笑，沒有先說話，而是指了個方向，示意她隨著手指的方向看。

秦嵐裳緩緩轉頭，看向夜鳴崖指的地方，那裡浮空著自己宗門的弟子們，每個人都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她轉過頭來，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夜鳴崖。

夜鳴崖笑著說道：“一個沒有用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多關心她的人呢？

世間萬物都是相互的，你為他們付出過，定然會受到回報，而一個沒有用的人是付出不了什麼的。

你，很有用的。”

秦嵐裳震驚地看著他，心中很是感動，那種胸腔躍動的感覺越發的清晰。

“不過嘛，”夜鳴崖扭上她的臉頰，果然很滑嫩，手感很好。

“在我心裡，你還是沒多大用的，或許有一天，你能為我算一卦，我才會覺得你有用吧！”

一顆種子在秦嵐裳心中悄然發芽。

看著抽離的大手，還有臉上淡去的觸感，她心中湧現一絲失落。

“我會盡力的。”她保證道。

夜鳴崖聞言點點頭，這樣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