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和答應一聲,“大人,那卑職去找一位隱士,叫公孫無忌,雖然隱居避世,但學識方面絕對比得上大儒。”
鄒應年一愣,“仁和,你說的可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公孫隱士?”
“正是,若不是這次無奈,卑職也不去請他,別的大儒可能會顧忌身份,懶得去試驗一位女學子,也不會跟在女學子身邊進行提點。
但公孫無忌,他的性格古怪,沒準就會答應,何況,也因為卑職救了他,他感激卑職的恩情,說若是有為難之事,可以去找他。
卑職想,三天,哪怕他只教三天,對於任何學子都會受益匪淺,若能讓他跟著沈小青一起參加宴席,有他提點著,總不會出錯。”
鄒應年,“仁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這樣好的資源,怎麼不給犬子介紹一番。”
兩人平時很熟悉,鄒應年也沒有客氣。
周仁和苦笑,“大人,我若能隨時見到,怎麼能不給大人介紹呢?這不是湊巧,昨天他的小童給我送來一張請柬,說公孫隱士回來了,有啥事情求助,可以去找他。”
鄒應年馬上說:“正好,我也去一趟,正好帶著犬子去一趟,不知道公孫隱士能不能收下犬子為學生?”
周仁和忙擺手,“大人,不是卑職駁您的面子,而是他脾氣古怪,讓我去,我若帶人去,恐怕會惹惱了他,不但不會見咱們,恐怕會將咱們轟出來。還得罪了他,沒準啥時候還能再見面呢。”
鄒應年不由得不滿,“再是有本事的隱士,我是官員,他在本官地盤,過去拜訪,他總要見吧!”
周仁和沒吭聲,低頭不語。
鄒應年嘆氣,“罷了,他要真的跟著沈小青來赴宴,本官總能看到。”
“不過,仁和,你還是見到公孫隱士,可以提一下犬子的事情哈。”
鄒應年知道不能為人所難,但提一下總可以吧。
周仁和忙答應,提肯定會提,但人家隱士能不能答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卑職這就回去,明天一早便去見公孫隱士。”
鄒應年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門啪嗒一聲被開啟,一位風姿颯爽的公子快步走進來,“爹,這次案首怎麼是一個女人?”
見到周仁和在的時候,馬上站住,笑著行禮,“不知周教授在,失禮了。”
即便他已經及時止損了,
鄒應年依舊瞪著眼前的公子,氣的夠嗆,“玉楓,為父經常教育你,不可行為無狀,今天怎麼這般無禮?”
“爹,是兒子錯了!”
鄒玉楓忙認錯,態度認真。
周仁和笑呵呵,“大人,不用苛責,小公子才十四歲,正該活潑的年齡,無妨、無妨!”
“什麼叫才十四歲,本官十四歲時侯,可是已經中了秀才,十五歲就已經是舉人了,你看他現在,勉強考過了童生,還是吊車尾,我若是有案首的兒子,也不會如此火氣大。
看這小子這樣,還不服氣人家考中案首的女學子,豈有此理,就他寫的狗屁文章,吊車尾都已經是便宜他了。”
鄒玉楓不樂意聽了,“爹,您不能長別人威風,滅自家孩子的銳氣,我可不服氣,一個女人能力壓我們這些男學子,肯定有貓膩!”
鄒應年氣個倒仰,手指有些顫抖指著他,“孽子,無狀!”
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身為自己兒子,也這樣說,鄒應年怎麼可能忍得住。
什麼貓膩,真要是有貓膩,他這個知府還當不當?
周仁和也是知曉其中厲害的,“小公子,這話,可不能隨便說,說了可是要惹來大麻煩的。”
鄒玉楓見他爹的臉色陰沉的要命,就知道氣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