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慶嘿嘿著進來,“小青,我不是偷聽,我是光明正大的聽,你四叔的事兒吧,你放心,我給你看著,他去哪裡我都跟著。
膽敢買試題,我說嘛,怎麼就花那麼多錢。
娘,你和爹是不是把錢都給老四了,我可告訴你啊,這家業可是有我一份兒,你不能都給老四。
再說,給錢讓老四買試題,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兒吧,不會,剛才聽小青侄女的意思,是革去功名,流刑十年啊。
這和掉腦袋差不點了,流刑十年,能活著的人,也是運氣了。
或許還能連累家裡人呢,我可不能讓老四犯這樣的錯。”
沈永慶本來就是能說會道,要不然,沈張氏不會喜歡這個兒子。
“老二,你這話說的,買試題真有這麼大的罪過?”
“有啊,我前些天不是去了縣城啊,我正好看到被當眾砍頭的罪犯,其中據說是有賣試題的。
還有,那些買試題的人,聽說是被判了十年流刑,並且還要先打一頓板子。
還要交罰金,罰金多少來著,幾十兩?”
沈小青補刀,“六十兩。不交罰金的人,多判刑六年。
十兩銀子一年。”
說到銀子,沈張氏頓時不幹了,“這可不行,咱家哪裡有那麼多錢了。
老四,你平時用的錢,還是全家勒緊褲腰帶才省出來的,
你不許買試題,也不能被判刑。
你給我老老實實考。”
“娘,您別怕,我會看著四弟,不讓他走錯路,真的,娘,您不知道,當時我看到那些被砍頭的,嚇得我什麼似的,
可不能讓四弟犯錯誤,我還聽說,裡面有一個書生,既買了試題,也賣了試題,他買試卷自己用不說,還往外賣賺錢。
他買的還是真的,賣的當然也是真的。被判了死刑,家裡想要收屍,都要花一筆銀子呢。
萬一四弟要是買試題,然後為了賺錢賣出去,到時候可就坑了自己和家人了。
我還聽說,若是捲入科舉舞弊案的考生,自己功名被剝奪,不允許再科舉外,家人三代內都不允許科舉。”
沈永慶半真半假的說著,沈小青差點笑了,被沈永慶說的大差不差。
三代內不許科舉,倒是有點誤差,只是說,考生的直系親屬,一代之內不允許科舉。
但說的厲害點也沒錯,眼見著沈張氏臉色難看,“老四,你把我上次給你的十兩銀子給我,你用不了那麼多,別買試卷了。”
沈永瑞被自己的娘逼著,只能把剩下的八兩銀子拿出來。
“那二兩,我請同窗吃飯了。”
“嗷嗚,敗家玩意兒,吃什麼飯能吃二兩銀子啊,夭壽啊!”
沈張氏懷疑沈永瑞藏了錢,在他身上和屋子裡搜了半天,搜出一吊錢來。
“娘,這個我得去學院用啊。”
“四弟,我打聽了,學院那些貧寒子弟,每個月只需要一百文吃飯的錢,別的沒有額外開銷。”
沈永慶是一點不想讓沈永瑞多拿錢了。
這事,他還真打聽過,但架不住沈張氏和老沈頭偷著給沈永瑞錢。
沈永瑞也是找各種理由來要錢。
“娘,你就給四弟三十文,不,多給一點,三十五文就可以,他一旬放假一次,回來再拿錢就行。免得錢多了,四弟又想要買試卷,那就糟糕了。”
沈張氏此時,更信任自家二兒子,數出三十五文,給了沈永瑞,“省著點花。”
沈永瑞臉色如豬肝,氣瘋了。
是有那種極為貧寒的學子,一個月只花一百文吃飯錢,但別的開銷,那是一點都沒有。
想和同窗遊玩或者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