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點點頭,扯著驚呆的不語跟上了童子的腳步。
童子站在緊閉的木門前,語氣恭敬:“師父,有求藥人求見。”
屋內響起滄桑低沉的聲音,“進來。”
他們踏進屋內後才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只擺有一個書案,書案後面端坐著白髮蒼蒼的老者。
不聞輕動鼻翼,按理說神醫的住所應該充滿藥香才對,可這屋裡別說藥香了,連半根草藥都不曾見到。
看來真如大人所說,此神醫非神醫,乃一故弄玄虛神騙也。
“你們夫婦二人,誰有病?”老者捋著山羊鬍,開口問道。
不聞指著自己的‘娘子’,“神醫,是他有病。”
不語故作羞澀地垂下頭,咬牙切齒的暗罵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哦?這位,額,貌美娘子患了何等惡疾啊?”老者眯起昏花的眼睛,才看清那女子的長相。
稱不上有多難看,但看了就想吐……許是她身上的忸怩作態讓人心生不適感。
他們走到神醫面前坐下,不聞略有羞恥地念出提前備好的詞,“我與我婆娘成親三年多,卻一直未有所出,郎中說是我這娘子不能生,所以前來請神醫一看,求得生子藥方。”
不語抽出懷裡的手帕,擦拭著乾涸的眼角,低泣道:“神醫,求您一定要醫治好我,不然我這狠心的郎君就要休了我……”
?大人給的詞裡沒有這句話啊。
可那神醫和童子皆看戲般看著他們,不聞張了張嘴,只能附和道:“誰說我要休了你!你切莫在外人面前胡言亂語!”
“呵呵,小娘子放心,來,老夫替你把把脈。”
不語伸出略有粗壯的胳膊,神醫僵住了一瞬,乾笑道:“小娘子真是壯碩。”
“神醫有所不知,我在家裡不單要割草餵豬,還要伺候公公婆婆,洗衣做飯……嗚嗚,我的命真是苦,神醫您可一定要治好我……”
不聞目光呆滯,麥色臉上浮現尷尬的紅暈,無法想象不語伺候公婆的恐怖情景。
“呵呵,好,好。”神醫敷衍的應付著她。
待細細的感受完脈象後,神醫面色沉重,語氣遲疑道:“女子一旦有了男相,就很難受孕,譬如你的鬍子和汗毛,還有粗糙的面板,都表示著你體內陰陽不和,有失調之象,”
他捋著鬍子繼續喃喃道:“這脈象還真是奇怪,作為女子來說陽剛了些,但比起男子的又陰柔了些,聞所未聞吶。”
不語訝異的挑眉,沒想到眼前的神醫竟還有點真本事,連他不男不女都猜出來了。
“那可如何是好?難道我真得休了她不成?”不聞站起身,神色震驚。
不語連忙抱著他的手臂,哭喊道:“郎君不要休我!我一定能給你生個孩子!”
神醫連連擺擺手,阻止那嘶啞難聽的哭聲:“放心,只需我寫個藥方,按方吃上幾副藥便可。”拿著藥方就趕緊滾吧。
……
送他們離開的依舊是那個童子。
不聞仔細收好那張藥方,將木板也夾在腋下一同帶走。
待身後的童子離開,不聞不語相視無言,又繼續走了一段山路後,方用輕功下了山,朝水雲間客棧方向而去。
而山後,頭戴紅花的黑衣人扛著女童疾速穿梭在林中。
到了山腳,他卻倏然停住腳步,放下肩上的女童,抽出了腰間的軟劍,軟劍閃著幽藍的光。
因為一個身著玄青色,面遮青銅獠牙面具,只露出雙眼額頭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雙眼睛透著陰鷙,即使他手無利刃,也讓黑衣人警惕不已。
“何方英雄攔路?”黑衣人握緊了劍柄。
閻無極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