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元年?”
“就這麼死了?太潦草了吧!”
“是啊,如此強者,竟是連掙扎都做不到。”
那老者的屍體,從城市上空墜落之後,聯盟這邊才有幾個渡劫修士準備出動,但剛出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個個神情呆滯,不知所措。
實在是懵了。
一個苗疆荒域的四十二劫強者……
像條狗一樣死在了路邊。
“真是,元年可是苗疆遺民之中,最強的兩人之一,此刻在那苗疆荒域裡面的,到底是哪位大能啊?”
“而且這殺得也太快了吧?我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兩個頂尖的渡劫修士戰鬥,就算戰力懸殊,總不至於十來招都接不住啊,那可是四十二劫渡劫啊!”
“對啊,喘口氣,整個苗疆荒域都得抖三抖,死的時候,連大點的動靜都沒有,我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那道身影……這份蒼涼古老的氣息,不對,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血妖地宮,和不久之前西城那邊那個神秘的遺蹟,好像十分相似啊!而且你看,那不是楚傾麼?”
“楚傾?誰啊?”
“他你都沒聽過?這傢伙可牛逼了,各種事跡說出來能嚇死你,東線戰場最近大獲全勝你聽說了麼?”
“這和楚傾有什麼關係?我聽說是有個劍修瘋子,以一人之力,殺得霓虹丟盔卸甲,唧唧大朗都死了。”
“那個瘋子就是楚傾。”
“我嘞個乖乖……”
東線搗鼓完,又跑苗疆荒域來了,三下五除二,又把華國另一個大患苗疆遺民料理了一下。
傷筋動骨那種。
那邊的楚傾,神色平靜,帶著紅衣,一個閃身,正要離開苗疆荒域,然而就在此時,從天而降一道法相!
金黃威嚴,怒目圓臉。
氣息甚至要比那個老者元年還要強大,不過楚傾能感覺到,這並不是某個人的法相,而是由無數道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的,更確切的說,該是某種陣法。
此刻轟隆隆鎮壓而來。
楚傾嘆口氣,自言自語。
“本來想給你們苗疆遺民留口氣的,但是你們非要自尋死路,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楚傾臉上殺意湧現。
一劍遞出!
無聲的一劍,沒有什麼絢麗劍光,更沒有什麼冰冷四溢的劍氣,只是一條線,一條細長的白色線條。
但就是這線條,頃刻斬碎那法相。
斬碎整個苗疆荒域上空,頓時便有某種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此時楚傾才看到,上空早已經被圍滿了人。
密密麻麻,四面圍住。
每一個修為都至少在化神。
渡劫,更是足足有三十多人。
楚傾神色依舊平靜,紅衣也都沒有出手的意圖,因為她知道,這些人,對於楚傾來說,小菜一碟。
不值一提。
從那些渡劫之中,走出一個老嫗,身上滿是各種瘡斑膿腫,隔著遠遠,都能聞到裡面那種腐臭味。
她雙目猙獰,“苗疆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況且,你的手上還沾著我們同袍的血!”
楚傾嘖一聲,“你們是不是沒腦子啊?以為多搬幾個渡劫過來,就能把我留下了?不妨告訴你,在我的面前,除了四十九劫真仙,其餘一切……皆是螻蟻!”
這等狂妄的口氣,傳遍整個苗疆荒域。
頓時讓一眾苗疆遺民怒了,紛紛運轉修為,灌注在那陣法之上,頓時天空都好像裂開了一道口子。
和他們相反,華國修士的熱血,都被這句話點燃了,一道道身影,就要飛來相助楚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