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超故作驚訝地挑眉,眼睛誇張地睜大,隨後攤開雙手,掌心向上,一副無辜的模樣:
“交代?你這話說得可真奇怪,我怎麼不知道要交代什麼事兒啊?我這腦袋裡一片空白,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陳爻向前逼近一步,身上的西裝隨著動作微微起伏,發出輕微的摩擦聲,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壓抑的憤怒:
“打擂的事,你們耍詐,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致使我方兩名成員身受重傷。這事兒,你敢說你心裡不清楚?”
苟超嗤笑一聲,從座位上站起身,動作有些誇張地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而後緩緩踱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有節奏的聲響:
“喔,是嗎?你可別忘了,你他孃的還把我一名得力干將給殺了,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陳爻露出一絲嘲諷的笑,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那是你們技不如人,自己本事不行,還妄圖給我們下套,結果呢?還不是輸給了我們。你們就不覺得丟人現眼嗎?”
苟超臉色一沉,呵了一聲,那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緩緩坐回沙發,深吸一口氣,從桌上拿起一隻雪茄,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他的眼神變得愈發陰鷙:
“你這是挑釁我?”
陳爻字字鏗鏘有力:“苟超,說句實在話,其實你丫的根本就沒資格和我坐在這兒談判。我給你三天時間,好好給我們集團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火力伺候。”
此時,苟超的一名手下大聲吼道:“陳爻,你別太狂了,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這地盤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大哥的本事大著呢!”
陳爻不屑的描了他一眼,身後的手下武器都已舉起對準苟超。
苟苟超抬手製止了手下,眼睛仍盯著陳爻:“你這是要把事情做絕啊,非要鬧到魚死網破嗎?大家都是在這江湖上混口飯吃,何必把關係搞得這麼僵呢?”
“你曾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可曾想過留有餘地?此次打擂,你暗中使那下三濫的手段,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江湖道義?”
“那不過是些比賽中的正常策略罷了,是你們自己實力不濟,承受不住壓力。在那種激烈的競爭下,誰還能保證自己規規矩矩的?”
陳爻怒極反笑:“正常策略?在背後搞偷襲,這也算正常?你當所有人都是瞎子嗎?”
苟超一時語塞,頓了頓又說:“那你們殺我手下,又怎麼說?總不能毫無緣由吧?他可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在擂臺下偷襲我隊員,這種卑鄙小人,死有餘辜。他違背了最基本的江湖規矩,就該受到懲罰。”
說完,陳爻轉身欲走,腳步頓了一下,側過頭,又對著苟超說道:
“咱倆的私事,之後再慢慢算。這新仇舊恨,我可都記著呢。”
言罷,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口走去。
苟超臉上的肌肉瞬間扭曲,怒目圓睜,“啪”地一聲拍案而起,桌上的菸灰缸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裡面的菸灰四處飛濺:
“好啊!我和你慢慢玩。你今天來這。以為放完屁就能走人?沒那麼容易。”
陳爻轉過身,眼神中滿是不屑,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丑,微微搖了搖頭:
“苟超,你是真不要臉,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麼花樣?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看你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不過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
苟超氣得渾身發抖,手上的雪茄被揉成一團,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而陳爻白了他一眼,不屑的一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
酒店大堂內,苟超望著陳爻離去的背影,臉上的憤怒幾欲化作實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