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書生根本就沒理會陰鷙所說的話。在他看來,陰鷙純粹就是在毫無根據地亂說一通,嘴裡說的全是些不靠譜的東西,心中也在謀劃著什麼計謀呢。
孟彪湊到賈書生跟前,壓低聲音:“老大,咱可千萬得悠著點兒,彆著了他的道,你看這貨,說跪下就跪下,絕對是個小人。”
賈書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眼神那叫一個堅定,斬釘截鐵地對陰鷙說道:
“陰鷙啊,你打哪兒來就回哪兒去,麻利兒點。太保堂絕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隨意涉足的地方。我賈某在江湖中闖蕩多年,你那點微不足道的手段,還妄圖在我面前矇混過去?簡直是痴心妄想。”
陰鷙一聽這話,臉立馬就拉了下來,黑得跟鍋底似的,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之後仰天大笑:
“哈哈哈,只是當作消遣隨便玩玩罷了!感覺挺有意思,那麼今天就先停在這兒,另找時間接著玩。”
悍戾一把將陰鷙拎起,怒喝道:“這堂口都被你們給砸了,你還想著能安然無恙地走出去?”
陰鷙發出一聲冷笑,嘲諷道:“你這傻大個,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乾的?有人證嗎?沒有就給爺撒手,傻不拉幾的”
言罷,便率領一眾手下揚長而去。
沒過幾日,陰鷙派人給陳爻送去口信,說在四海酒店擺了一桌,邀請陳爻大駕光臨。
“呵,鴻門宴,有意思。”
陳爻眼神滿是輕蔑與嘲諷,似笑非笑裡盡是玩味,倚坐椅間,看似鬆弛,實則對權謀暗湧胸有成竹,毫不畏懼。
悍戾在旁邊急得直搓手,大聲嚷道:“這王八犢子,又在玩啥花樣?乾脆俺帶些兄弟直接去把他那飯局給攪了。”
陳爻微微搖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我倒覺得這或許是個深入虎穴的好機會。我親自去會會他,還真想看這貨又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
孟彪有些擔憂:“陳先生,這風險太大了。萬一陰鷙真有什麼壞心眼,您此去可就危險了。”
陳爻自信地笑了笑,拍拍孟彪的肩膀說:“孟彪,你跟著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什麼時候幹過沒把握的事?你放心,我心裡有底。”
當陳爻來到四海酒店時,只見陰鷙帶著幾個手下早已在門口等候。陰鷙滿臉堆笑,熱情地迎上來:
“陳先生,您能來,真是讓我這地方蓬蓽生輝啊。”
“陰鷙,你這般大費周章地邀請我,這頓飯應該沒那麼簡單吧?別跟我拐彎抹角,有話直說。”
“陳先生別急,咱們先進去再說,這美味佳餚都快涼了。”
進入包間,屋內裝飾奢華,桌上全是生猛海鮮,但陳爻卻毫無食慾,他的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掃視,時刻留意著任何可能的危險。
陰鷙開始寒暄起來,天南地北地扯著話題,卻絕口不提關鍵之事。
陳爻不耐煩地打斷他:“陰鷙,你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了,你到底想怎樣?”
陰鷙收起笑容,緩緩說道:“陳先生果然爽快。實不相瞞,我一直對您是心生崇拜,這次邀請您,是想和您合作。”
“呵呵,你我不在同一條道,沒什麼可以合作。”
“陳先生別介,咱雖然不在同一處謀事,但都是江湖中人,這江湖的規矩都大差不差。您勢力強,有您坐陣,沒人敢來搗亂,我只想把營生做好而已,五五分成,您看怎樣?”
陳爻冷笑一聲:“您的營生我沒興趣,而且,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合作嗎?”
陰鷙臉色微變,有些惱怒地說:“陳先生,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江湖的水可深著呢,若不共同進取,太保堂恐怕難以應對。”
就在此時,包間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陳爻警惕的瞥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