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沈川,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晉王世子言辭犀利,步步緊逼。
沈川面不改色,淡然一笑道,“物證?敢問世子殿下,所指何物?”
“賬簿與黃金,便是鐵證如山!”晉王世子沉聲答道。
“賬簿?世子殿下真是學識淵博,連倭瀛文字的賬簿都能看懂,真是令人佩服。”
“這賬簿上添上一筆黃金,不過是舉手之勞吧?”沈川冷笑道。
“那黃金呢,宮外的黃金你怎麼解釋!”
晉王世子提高了聲調,試圖用‘證據’來壓倒一切。
沈川不為所動,繼續追問:“那麼,請問世子殿下,這批黃金又從何而來?”
“不是你讓人送到雲風谷的嗎!”晉王世子斬釘截鐵地回答。
“哦?”
沈川的目光隨即轉向豐臣小野,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你說這黃金,是我讓你放在雲風谷的?”
“沒錯。”豐臣小野毫不猶豫地應答道。
“很好,那我再問你,當時你運送這批黃金時共用了多少輛馬車?”沈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
沈川步步緊逼,將這個陰謀提前揭露,就是讓晉王世子和豐臣小野無暇填補計劃的漏洞!
一旦事情隔夜,難免夜長夢多。
“這……”
豐臣小野一時語塞,那金子是晉王世子暗中運走的,他根本未曾親眼見過。
更別提知曉用了多少輛馬車。
他試圖偷瞄晉王世子,卻被沈川那高大的身軀巧妙地遮擋得嚴嚴實實。
無奈之下,豐臣小野只能憑藉往日的經驗,胡亂猜測了一個數字,“十輛,十輛馬車!”
然而,旁邊一直保持沉默的王嵩卻突然開口,“錯了,是九輛。”
豐臣小野聞言,連忙點頭附和,“對對對,是我記錯了,是九輛,九輛。”
此時,他的額頭上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沈川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繼續步步緊逼,“好,就算你記錯了馬車數量,那我再問你,你可還記得去雲風谷的路?”
那批金子是李德祿等人運出去的,豐臣小野作為外邦人,對大武地形根本不熟。
對雲風谷的位置更是一無所知,只是在事先與世子對口供時得知了這個地名。
只是還沒來得及去認地方,計劃就提前破裂了。
完全措手不及!
“我,我……記得……”
豐臣小野硬著頭皮回答,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如同豆粒般大小。
一旁的晉王世子也是手足無措,他萬萬沒想到沈川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打得他措手不及。
雖心急如焚,卻也沒有理由插話打斷沈川的逼問。
而沈川故意避開自己提議書院學子去雲風谷採風的事情。
因為一旦如此,晉親王那邊肯定就知道府內有內奸了。
相當於斬了李德祿的那條線,所以要從豐臣小野和車伕身上下手。
如果這條路行不通,再斬李德祿的線也不遲。
沈川看著豐臣小野的樣子,他心裡已經知道,李德祿的線保住了!
“既然記得,就麻煩現在帶我們走一趟唄。”沈川對豐臣小野笑道。
“天,天黑路遠,又下了雪,我找不到了。”豐臣小野結結巴巴地找了一個藉口。
“天黑路遠?笑話!”
沈川突然提高了聲音道,“我要是在哪放了十幾萬兩金子,連做夢都會記得,還能找不到?你找不到,你手下的車伕不能都找不到吧。”
對於車伕而言,認路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