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女帝見宇文斌開口,當即明白了他此行的意圖。
“陛下,事實並非如趙大學士所言。”
宇文斌字字清晰有力,再次沉聲道,“去年我大武西南境內也遭遇了水災,水災過後劉家村爆發瘟疫,我大哥奉命前去處理,至於屠村一事,完全子虛烏有!”
水災過後多為疫病爆發期,的確屬於正常現象。
然而劉家村的地理位置偏高,根本不在水災範圍之內。
至於地理位置這個事情,誰都不知道,全憑宇文斌一張嘴。
“宇文斌,人證物證俱在!你如此說來,是我誣告你了?”趙漢廷怒喝一聲道。
物證有這封染血的密信,人證則是關押在刑部之內的漠刀門眾人,還有秦玉雙。
“趙大人,我並沒有說您誣告。”
宇文斌淡然道,“趙大人您得到這個訊息不也是全憑一封信嗎?或許是有人別有用心,把您也給騙了呢。我想陛下自有決斷。”
說著,他笑吟吟地看向了戶部的幾位官員,“疫病不是應該由戶部管轄嗎?戶部可有收到劉家村爆發瘟疫的記錄?”
戶部的一名官員上前一步道,“去年年底,戶部的確有收到劉家村爆發瘟疫的卷宗。”
“陛下,這孫嘉海密信中已經說了,平南王世子收買了戶部官員,卷宗的真實性並不可信!”
趙漢廷沉聲反駁道,“倘若真是爆發的瘟疫,孫嘉海又為何還會留下如此絕筆?此事若非是鎮國公和安定侯出手相救,恐怕負責送這封密信的人也會被滅口。”
“到時候,這件事的真相就無人知曉了!”
趙漢廷的這番話說完,文武百官也開始小聲議論。
雖然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 但卻不敢在陛下面前說出口,萬一因為自己某一句話讓宇文雄定了罪。
那麼以後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女帝黛眉緊皺,她想的不是別的,而是要如何處置平南王世子。
罪名一旦坐實必然是死罪,即便世子有爵位在身,不治罪也難以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
可如此一來逼急了平南王……
女帝騎虎難下,有些猶豫之際,沈川上前一步。
“陛下,依臣看,應當傳喚宇文雄本人來京都對此案做出合理的解釋。”
宇文雄無疑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現在卻躲在南境之地逍遙法外,甚至連面都沒露。
若是對宇文雄強行押解,必然會激起平南王的反心。
沈川的提議卻是傳喚宇文雄來配合查案,並無定罪之意。
一旦宇文雄到了京都,如何處置就好辦多了。
女帝暗自點頭,轉而對刑部尚書蔡禮問道,“蔡卿,你認為如何?”
“啟稟陛下,臣認為安定侯所言極是,身為此次事件的當事人,理應做出合理的解釋。”
蔡禮繼續回答道,“傳喚世子的同時,也應同時派遣刑部官員前去劉家村調查,是非對錯現場勘查一番便知。”
“好,就依沈卿和蔡卿所言。”
女帝點了點頭,眼中透出了一絲堅定和決絕。
就算她忌憚平南王,但總要有動他的那一天。
不可能出如此大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如果真的放任不管,只會讓平南王變本加厲,天下人心動盪。
“陛下我大哥統領邊軍,正在……”
宇文斌還要說些什麼,女帝就沉聲打斷道,“朕意已決,有何事叫宇文雄來見過!”
“臣遵旨……”
宇文斌表面上唯唯諾諾,心裡卻是暗自偷笑。
宇文雄是個沒腦子的莽夫,見到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