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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誠顯然也從千里眼裡看見了敵人,他側頭朝古壺曲肘握拳以示鼓勵。
古壺也向他曲肘握拳,心中的豪情變成激情開始燃燒,熱血開始往上湧,心跳也在加快,他知道,盼望已久的一天來到了。
敵人兩萬騎兵如洪水般越湧越近,兩萬馬匹的八萬只鐵蹄的奔騰,如八萬根棒槌在敲擊大地的鼓面。
整個大地都在顫動,馬蹄聲和吶喊聲如同浪潮聲、林濤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真是氣壯山河。
在我一方,所有人都凝神屏息,靜靜地等待著,只有最前面第一圈層一萬騎兵的馬和第二圈層千輛坦克的牛感覺到了由遠而近的異常,牛馬們有些躁動,部分牛馬發出不安的叫聲。
此時,古壺的心也跟牛馬和其他士兵的心一樣,激動而不安。他緊張地看著那奔騰的萬馬越來越近,天長騎兵們手上的揮舞的戰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組成一片閃爍的光海,這是死亡之光。
從千里眼裡望去,已經能看清馬頭和人臉。
敵人也發現了等待他們的戰陣,奔跑速度減慢下來,隊形散開,也呈一個巨大的三角形戰陣,最前面的角尖對著大寧軍陣,兩軍前鋒相距約三箭之地。
兩軍對峙,雙方都怒視對方,之前躁動不安的大地寧靜下來,雙方都陷入大戰前的寂靜中。
對方三角形隊形尖端的一騎向前進了一箭之地,古壺從千里眼裡看得清清楚楚,此人高大強壯,一臉橫肉,身背弓箭,手握長刀,估計就是對方統帥牛角天。
“古壺小兒!”這人大喊道,聲若獅吼。
“古壺小兒,老子是天長將軍牛角天,你休要躲在那個雞籠裡,有本事下來,跟我面對面,你敢主動進攻我天長,你們就不怕死嗎?”
“好,面對面!”古壺也大喊道,他把千里眼遞給身旁的侯戈就要下去,侯戈一把拉住他:“古哥,你不能去!”
古壺撥開他的手:“我為什麼不能去?我不去,不但天長人以為我害怕了,我們的人也以為我害怕了,會影響他們計程車氣,沒了士氣,還打什麼仗?”
“那我跟你去!”侯戈又拉著他不放。
古壺再次開啟侯戈的手,笑道:“人家只出來一人,我們去兩個人,這不笑話嗎?你放心,就算有異常,你從這裡飛下去也來得及,你就在這裡等著,我跟牛將軍說完話,還回來觀戰呢。”
侯戈不說話了,只恨恨地拍了拍大腿兩旁的大剪刀。
古壺很快下了將臺,讓旁邊的侍衛給他一匹戰馬,身著戰袍的他只帶了把佩劍,上馬朝牛角天走去。
離牛角天半箭之地停下,古壺大聲說:“牛將軍,現在算面對面了嗎?不算,你還可以再近點。”
牛角天果然又近了幾十步,兩人相距只有幾十步,牛角天只打量著他,卻不說話。
古壺不耐煩地說:“有屁就放!”
“哈哈哈——”牛角天仰天大笑幾聲,突然把手中的長刀指向古壺。
“古壺小兒,你和你的大定州,不過是我天長國養著的一頭羊,想什麼時候殺來吃就什麼時候殺來吃,怎麼,現在羊想來吃狼,這不天大的笑話嗎?哈哈哈——”
“哈哈哈——”古壺也仰天大笑幾聲,大聲回道:“牛兒狂妄,你以為惡狼就能橫行天下,那是因為你沒遇到老虎,或者你眼睛快瞎了,你把老虎看成了病貓。”
“你敢跟我過過招嗎?你要打贏了我,我全軍投降,否則,我讓你兩萬人馬血流成河。”
“此話當真?”牛角天愣了一下,大聲問。
“軍中無戲言,當然當真。”古壺大聲說。
他敢說出這話,是因為他已經從牛角天的氣色和聲音上判斷出,此人不象外表這般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