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壯士,孩子好些了嗎?”古壺見範義偉進屋,大步迎上前關切地問。
範義偉忙拱手道:“多謝刺史大人,孩子精氣神都好了不少,大人救命之恩——”
“別——”古壺打斷範義偉道:“我不只是朝廷命官,還是一位大夫,救人是大夫的天職,不必多謝,今日請你來,是想請你幫我。”
“幫大人?我——”範義偉呆看著古壺。
古壺:“沒錯,你能幫我,在你幫我之前,我幫你範氏一族找到一處定居之所,離此三百里外桃川縣有個地方原來叫富源莊園。”
“那裡有數百畝官府從前莊主手上沒收充公的土地,我已決定把這些地無償分給你們,你們新安家,三年內免租稅,你明日便可拿著刺史府出具的公文前往那裡居住。”
“另外,民鑫商社還會借給你們一筆安家費供你們新建家園,借款無息,待你們有能力時償還本金即可,你覺得如何?”
“大人!”範義偉兩眼含淚,撲通一聲就給古壺跪下:“大人就是我範氏一族的再生父母。”
“言重了言重了,別這樣,快起來。”古壺忙扶範義偉,範義偉向古壺磕了個頭才起來。
“我能幫大人什麼?大人請講,只要我辦得到的,哪怕肝腦塗地我也要為大人辦到!”範義偉激動地說。
古壺:“沒那麼嚴重,此前聽你所述,你武功不錯,還曾經在軍中當過什長?”
範義偉:“武功算不上多高強,常人七八個近不了我的身,我二十二歲從軍,當什長,也跟天長國打過兩仗,二十八歲時當百夫長,三十歲時因家父病重,將軍許我離軍回鄉。”
“你有如此豐富的從軍經歷,還打過仗,這太好了!”古壺去掌道。
“我要你幫忙做的事正是你擅長的,你一定能做好”古壺盯著範義偉的眼睛,嚴肅地說。
“大人儘管吩咐!”範義偉抱拳道。
古壺:“富源莊園原莊主觸犯王法已被我判終身坐牢,原莊民近萬人兩千多戶均分田地成為編民戶。”
“你帶族人去那裡定居,我會命令桃川縣,任命你為富源裡的里正,你除了做好普通里正該做的事,還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建立民兵!”
“民兵?”範義偉不解地看著古壺。
古壺:“就是把村裡的精壯男丁組織起來,利用農閒時間習武,而且像軍中訓練戰士一樣進行訓練,遇到真有戰事時能真正上戰場殺敵,這樣的精壯之人就叫民兵,平時為民,戰時為兵。
你先在富源裡做好此事,以後你還要去更多的地方訓練更多的民兵,訓練所需的費用,全由官府提供。
這樣的事你做好了,不僅是幫了我的大忙,更是幫我大寧國的忙,你會成為大寧的功臣,怎麼樣?”
“噢——”範義偉看著古壺,臉上露出笑容,雙手豎起大拇指,“大人天才!如此藏兵於民,既能暗中聚蓄力量,又不會引起天長國警覺,待時機成熟之時,這民兵大軍從地下冒出來,會給天長國出其不意地打去,是這樣嗎大人?”
古壺激動地扳住範義偉雙肩:“沒錯!目前大寧兵力弱於天長,皇子都做了天長的人質,我只能作此謀略,範壯士一眼看透,佩服!此重任你能擔當嗎?”
“能!”範義偉朝上拱手:“我範義偉對天發誓,一定竭盡全力為大寧,為大人練出民兵,此事做不成,天打五雷轟!我提頭來見大人!”
“行!你一定能行!”古壺用力壓著範義偉的雙肩說。
古壺又跟範義偉商議了諸多細節上的事,直到凌晨,才讓侯戈帶範義偉回到牢房。
古壺毫無睡意,他走到庭中,仰望著星空,雖然早春夜色沁涼,可他心中卻熱血澎湃。
遼闊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