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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書院不簡單

書聖王右軍此時確實正在玩。

右將軍府後院內。

將軍不是逗誰玩,而是在練字玩,他在練習五個字,只是他此時練字用的不是毛筆,而是劍!

幾日前,將軍琢磨出這五個字的行書筆法,在紙上練習幾日,揣度出其筆法與劍法的聯絡後,現在正用劍來練習和修正。

他散發束衣,手持長劍,想像著眼前有一張白紙,這“紙”像一隻會飛的白鵝,正繞著他上下左右飛舞,他則要用劍當筆,在這白紙上“寫”下想像中的字。

這是將軍獨創的練習方法,既練書法,又練劍法。書法與劍法雖然一文一武,可是它們亦有諸多相同相通之處。

行書書法強烈的動勢與劍法天生的迅疾攻勢不謀而合;

書法中的倚正相依、虛實對比等手法與劍法中的攻防交連、剛柔並濟等相映成趣。

自從迷醉於行書創作以來,將軍承前啟後的行書創意書法風靡一世,前不久的《蘭亭集序》面世不久便被讚譽為“天下第一行書”。

將軍對那幅作品也非常滿意,事後他曾多次重複再寫《蘭亭集序》,可無論如何也寫不出第一幅作品中的雄逸與神韻。

也許當時喝了酒在微醉狀態下靈感迸發如有神助,之後“神”離開了,就再也寫不出第一幅那樣的作品了。

想到“神助”,將軍自然想到蘭亭奴——那個姓古的奴僕。

那個年輕人竟然寫出跟自己的完全相同的作品,雖然細細對比品味之下,那個奴的字比自己的字還是差些神韻。

可要說自己的是天下第一,那奴的便是天下第二,再無第三了。

那蘭亭奴的作品與自己的作品書法一樣也就罷了,為何內容也完全一模一樣?這就太匪夷所思了。

難道他知道我當時的所思所想?這是連日來日夜困擾將軍的問題,有時甚至攪擾得他茶飯不香寢眠不安,他的魂魄似乎從那日起便被蘭亭奴勾走了。

將軍早就告訴自己不要再想蘭亭奴的事了,可是,越是告訴自己不要想此人此事,其實心中便正在想此人此事,將軍從未有過此種心不由己。

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緒,這是練書和練劍的大忌,

將軍邊練劍邊想著心事,練著練著,步法身法和劍法早已亂了,自己都覺得像一個瘋癲之人在亂比亂劃。

沒法再練下去了,這些時日的心境全被那個蘭亭奴給攪擾亂了,不能像原來一樣做到心無旁騖。

這五個字從筆法到劍法的過渡也被練成了四不像的夾生飯,如此練下去,毫無意義,他乾脆停了下來。

將軍剛剛收劍入鞘,側邊便有一塊擦汗布遞過來,他回頭一看,是副將田勇。

將軍一驚:“你何時前來,我竟全無察覺。”接過布擦臉擦手。

田勇微微搖搖頭,說:“原來將軍練劍時心無旁騖,是沉醉於劍本身。剛才我觀將軍書劍章法雜亂,想必是困擾於蘭亭奴之事,所以心煩意亂,沒察覺到末將前來,不知是否?”

“正是如此!”將軍胳膊一甩,手中之劍直直地飛出,插到幾丈開外一樹上,“我真想把那蘭亭奴捉來開膛剖肚敲開頭顱,看看他的心腦究竟長成什麼樣。”

田勇說著接過將軍擦了汗的布,又端上溫茶:“末將前來正是要告知將軍此奴最近之事。”

“噢?快快講來,此怪奴攪擾得我寢食難安,這些日子一看見府中的奴僕,我就擔心會不會再出一個那樣的怪奴。”將軍有些驚喜地接過茶說。

田勇:“剛剛接到從盧家莊傳來的訊息,此奴被景王爺的那個門客買下送到盧家莊後,當時景王爺正在莊內,他剛進莊,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當時就被在臉上烙了個奴字。”

“說錯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