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我輸了,張兄功夫非凡,古某領教了。”古壺起來便向張山拱手,連聲說。
“哪是爭個輸贏,不過切磋切磋罷了。”張山得意地說,“古大夫武藝也超群,一般的街痞哪裡是你的對手。”
“過獎,張兄還是過獎了,來來來,喝酒,吃肉。”古壺請張山坐下。
古壺斟滿酒敬張山,這張山喝了一杯,又一次打量著古壺問:”聽說古大夫前些日輕而易舉制服了幫街痞,還聽說你用的是點穴術,可有此事。”
“點——穴術?”古壺一臉懵圈地看著張山,“這是什麼功夫?我聽都沒聽說過。”
張山疑惑地看著他:“沒聽說過?那你是怎麼讓那幫街皮又是抽搐又是肚子痛的?街上人都在議論。”
古壺不好意思地笑了,小聲說:“不瞞張兄,要硬打,我一個人怎麼打得過他們那麼多人,我用了些下三流的手段。”
“哦——什麼手段,能不能說來聽聽?”張山頗有興致地看著古壺問。
古壺:“你知道的,我是大夫,我對他們悄悄灑了些我自己配製的藥粉,讓他們短暫中毒,如此而已。這麼拿不上臺面的事,還請張兄別給我說出去,嘿嘿嘿——”古壺不好意思地笑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張山大笑,“果真有些拿不上臺面,不過,古大夫真是直爽之人,今日認識古古大夫,真是幸會,來,乾了這杯,張某告辭了。”
古壺與張山幹了一杯,看著張山得意離去。
他再看盧定,發現盧定也在看張山的背影。
“定伯,你認識這個人?”古壺突然問。
“啊——?”盧定驚回頭,看著古壺,“不認識不認識,不——這不剛認識的嗎?他說他叫張山,是從寧都來做生意的,來來來,吃肉,肉烤好了。”盧定招呼盧勤和侯戈。
盧定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大口肉,莫非這小子看出什麼來了?我沒露出什麼破綻啊?
古壺微微一笑,也不再說什麼,他拿起一大塊羊肉吃了起來,這老頭,究竟意欲如何?他在心裡說。
其實,剛才與張山比武時,古壺是故意輸的,因為之前他第一眼看見張山走到盧定身旁時,他就用他那敏銳的聽覺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盧定:“遊先生,你怎麼來了?”
張山:“王爺收到了你的信,讓我來試試蘭亭奴。”
古壺一下什麼都明白了,他不想讓景王爺知道他會點穴術。他本來就屬於景王爺的奴,要是景王爺真把他當成了奇才,就更不會為他去除奴籍,而會讓他終身為奴,隨意驅使。
古壺知道這化名張山的遊先生只是試試他的身手,特別是想試他會不會點穴術,所以他剛才只與普通人的動作速度與張山過招,讓他點中了自己的耳門穴,也嚐了嚐被點穴的味道。
要是他真用上“移步換影”的快動作,這張山早就被他點翻在地了。
低調!低調!該低調時要低調,否則會往崖下掉。
古壺在心中告誡著自己。
可是旬日之後,他卻遇到了件一時難以低調的事。
這天他照例在醫攤上行診時,突然坐到面前的一個人讓他吃了一驚,這人竟然是那次白會文邀他去清談時,把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並送他麈尾的李晉。
“你——李兄,你怎麼在這兒?身體有恙?”古壺驚訝地問。
李晉笑了:“無恙,我來平陽府參加一場五六位朋友的清談會,沒想到遇到古賢弟在此行醫,現特別邀請你參加這場清談,請賢弟務必賞臉,就在明日,地點這在這上面。”李晉說著掏出一張精緻的帖子雙手捧上。
古壺下意識地伸手接過帖子,李晉說聲:“不打攪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