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郡主的腳傷好了大半,你還需多費心啊。”
“遵命,小人一定盡力,讓郡主儘快痊癒。”古壺高聲回答。
王妃走後,古壺把王妃賞他的錢和絹全送給黃安,黃安感激而又疑惑地說:“錢你都不要,全都送我?”
古壺一笑,豪爽地手一揮說:“你全拿去,我嫌帶這許多錢物,麻煩,我的錢就在這世人口袋中,我隨時需要隨時取豈不方便。”
黃安對著古壺豎起大拇指:“不是人,你簡直就不是人,不——我是說你不是個凡人,你就是個神!”
“哈哈哈——”古壺大笑,“我現在還是個奴,不過託你吉言,我遲早會成為一個神。”
接下來的日子,古壺繼續為霞郡主治腳傷,度過感染關後,郡主的傷情好轉得很快,古壺仍然每天三次堅持按摩,邊按摩,兩人邊聊天。
郡主因古壺治好了父親的怪病,自己的腳傷也大有好轉,與古壺聊天便愈加輕鬆愉悅。
古壺每天總要講些記得的或自編的笑話,常常逗得郡主和一旁的侍女笑得停不下來。
這天,又在邊按摩邊聊天說笑話時,古壺突然問:“郡主,我有一事不明,那個鐵球在牛頓擺上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落下來?恰好又砸到你腳背上呢?你沒有躲嗎?”
霞郡主一愣,好一陣不說話,之後她看了侍女一眼,侍女知趣地退出屋去。
“是我自己——故意砸的。”郡主埋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聲音,可每個字都完完整整地鑽進了古壺的耳朵。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古壺的眼都瞪大了。
郡主抬起眼,幽幽地看他一眼,怨怨地說:“我是一隻被關在籠中的鳥兒,既然不能在雲天之上自由飛翔,翅膀便沒了作用,不如折了。”
古壺的心劇烈地一顫,不得不暗自佩服郡主的勇氣,他埋怨地說:“可是,這腳是你自己的啊,要真是殘了,瘸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啊。”
“嫁人也是一輩子的事,他們問都不問我,就要把我嫁給那個什麼何子高。”郡主突然生氣地說。
“哪個何子高?什麼人?”古壺驚問。
郡主簡單地說了父母要她與中書令之子在中秋定親的事。
古壺聽罷,半晌沉默不語,原來如此,這足以看出郡主是如何怨恨父母為他包辦的這門親,中書令之子配郡主下算門當戶對,她還想什麼呢?
難道——?
古壺有敢往下想了,也不敢看郡主。
郡主也看著窗外,一聲不響,屋內一時陷入寂靜,只有窗外的風兒偷偷地溜過,悄悄地往屋內看一眼。
“所以你就砸自己的腳,還不配合原來那些大夫治的療,偷偷地減了外用包紮的藥,你想要自殘,這是何苦呢?”古壺終於打破沉默。
“你怎麼知道我不配合原來那些大夫的治療偷偷減了藥?那時你還沒來呢。”郡主轉過頭看著他,不解地問。
古壺:“從你的傷情上看出來的。”他當時就看出,不就一個被砸的骨折的外傷嗎?太醫怎麼可能越治越糟糕?治得連骨頭都看得見了。
再加上他初次檢視傷情時,當時郡主的神情,古壺斷定一定是她自己做了手腳,看上去柔弱的千金小姐,竟然如此敢作敢為,也真是難得。
“何苦呢?”郡主重複著剛才古壺的問話,又把目光投向窗外,像在問別人,也是在問自己。
“能在這裡與你一起這些日子,這點苦算什麼呢!”郡主對著窗外樹枝上的鳥兒說。
“郡主,該——該喝藥了。”古壺雙唇顫抖地說,郡主最後這句話,讓他什麼都明白了,可是,如果說郡主是籠中的鳥兒,他現在就是一隻地上的小爬蟲。
他現在能說什麼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