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說的做。”古壺對奄奄一息的患者說。
這位患者看了看曾大夫,意思是徵詢他的意見,曾大夫點點頭。於是,這位患者用盡全力,對著古壺湊近的臉哈了幾口氣。
古壺根據患者的氣息之味,再一次確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確實是肝臟出了問題。
當著患者面他不好說,他把先生請到後院,說了自己的看法和用藥方向。
先生不住地點頭,之後回到前廳,先生再次診斷後,按照古壺說的方向開了處方抓了藥。
兩日後,那患者家人來說患者已有好轉,先生讓古壺親自去患者家中再做診斷。
古壺回來後對先生說了自己的看法,先生按照他的說法進行調整,又讓患者吃了幾付藥後,這患者痊癒了。
這一次,曾大夫再次對古壺刮目相看,高興地拍著他的肩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夫就盼著這一天,你學得如此神速如此準確,老夫我高興,也為你高興啊!”
“是先生調教得法。”古壺鞠躬,謙遜地說。
秋去冬過春又來,大半年時間,古壺的日子便在這拼命又有效的學習中過去了。
第二年夏末的一天,曾大夫親自給他倒了一碗茶說:“古壺啊,你是我的關門弟子,教了你之後,我不會再教其他人了。”
“你是我教起來最輕鬆,學起來最神速的弟子,尤其是你的聞診之技,可以說包括為師在內,當今天下大夫無人能與你比。”
“不到一年就能從太醫手下出師,如此弟子,天下可能只你一人。有你這樣的弟子,是老夫此生之幸。來,喝了這碗茶,你就算出師了,明天你就獨自坐診吧,為師想歇息歇息了。”
聽了這話,古壺感慨萬千,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曾大夫面前。
“先生就是古壺的再生父母,弟子一定謹遵先生教誨,有診無類,懷醫者仁心,治天下蒼生。”古壺情動於中,眼含熱淚。
古壺跪著,恭敬地雙手接過這碗茶,將茶一飲而盡。
他又親自端了一碗茶,再次跪在先生面前:“弟子以茶代酒敬先生,此生定不忘先生大恩大德!”
曾大夫雙手微顫著接過茶飲了一口,放下茶碗上前把古壺扶起來,也溼了眼眶,他是真心地為自己晚年能得這麼一位賢能的弟子而激動。
曾大夫動情地說:“古壺啊,老夫有你這弟子,此生足矣!你這名字取得好,壺,不是裝酒的壺,是懸壺濟世的壺。記住,古道熱腸,懸壺濟世,利國利民,不枉此生。”
曾大夫說罷再次拍拍古壺的肩,用手背挨挨眼角,朝外走去。
古壺要把先生送回到家,曾大夫堅決不讓,說:“診所就交給你了,你不得擅自離開,患者為上。”
看著先生遠去的背影,古壺感慨萬千,這位先生與自己的父母無異。如此真摯的師生情,值得銘記在心。
第二天,聽說這位不到二十歲的用鵝毛筆的小古大夫單獨坐診,莊上好些沒事的,有病沒病的人都圍到了診所前,問這問那議論紛紛。
古壺一數,竟然有上百人。
我的個天!粉絲真多呢,這是來要幫我豎牌子還是來砸我牌子?他心中既得意又有些緊張。
他吩咐兩個夥計裁出一些小紙片,在紙片上寫上號,讓人們排成一長列,挨個發了號,再讓人們在附近自找陰涼處等著,讓一個夥計站在門口叫號,叫一個來一個。
大夥都豎大拇指,說這個辦法好。
望、聞、問、切四診手段中,常醫以切診為主,其他三診為輔。古壺卻是以聞診為主,其餘三診為輔。
自己走來看病的,大多沒什麼大毛病,他嗅嗅、看看、切切、問問,很快就確診一個,鵝毛筆很快寫好處方交給夥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