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將軍認識玄之道長?那位曾在自己那次逃跑路上救過自己的那位道長?從剛才將軍的話裡,顯然兩人認識,還談過自己,這真是出人意外。
道長對將軍說自己是什麼才?“異才”?“易才”?“益才”?“意才”?“譯才”……一音多字真是要命?
管他什麼才,總之他們認為自己是個人才,如此一想,古壺心中還真有些小得意。
他歎服將軍識人識才之際,疑惑將軍的“明日帶他去那裡。”是什麼地方。
“古大夫——”身後傳來田副將的叫聲。
古壺和侯戈回到亭子,將軍早已恢復了奕奕神采,大聲對古壺說:“剛才宵小之徒攪了雅興,沒事了,侯戈也過來,你我四人再來痛飲盡興如何?”
“任憑將軍吩咐,只是我的酒量小,怕不能陪將軍盡興。”古壺拱手道,他心中還是擔心酒後失言失態。
將軍大手一揮:“盡興未必醉酒,醉酒未必盡興,本色隨心,率性而為,便為盡興,古大夫大可不必拘泥,隨意便可。”
古壺發自內心地再次拱手道:“好個本色隨心,率性而為,將軍所言大真大妙。”
古壺與將軍天南海北隨言,相談甚歡。美酒樂音中,田副將與侯戈在亭外談武論藝,時不時動手切搓,兩人相見恨晚。
直到子醜交會之時,幾人方才盡而歸。
盡興酣睡之後,古壺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一看侯戈床上無人,知道睡眠又輕又少的侯戈早已起床。
“吱呀”一聲,門開了,侯戈進來說:“古哥,里正已備好飯,田副將也在,說吃了飯要帶我們去一個地方,說是將軍的意思。”
古壺想想將軍昨日的“明日帶他去那裡”,心下猜測,會是什麼事呢?不免有些忐忑。
飯後,田副將帶著古壺和侯戈來到莊上一座清幽雅靜的院子,院內有一老一少兩個男僕,看院子沒什麼煙火氣息,不像住家戶。
古壺心中嘀咕,如此好的座院子,不住人家,不可惜嗎。
正疑惑呢,田副將開口解惑了:“這是將軍的藏書院之一,古大夫請跟我來。”
藏書院,難怪如此清雅。古壺二人跟著田副將繞過影壁,又過了一門,進入院子第二進,再進入左側一房間,來到一向下的樓梯。
“要到地下?”古壺有些驚訝地問出聲。
田副將一笑:“是的,將軍書畫眾多,有些東西放在地下更能避火災。”
下了十多階樓梯,眼前突兀出現一道石門,一看就厚重堅固。
古壺正疑惑如何開啟這石門時,只見田副將對著門的一角隨便踢了一腳,就見隨著“轟隆隆”一陣響,石門自己開了。
機關門!古壺這是第一次見識真正的機關,不禁好奇地多看幾眼,還摸了摸這大石門幾下,心中在猜這是靠何動力開的門。
三人走進去這牆上掛有風燈的密室,田副將又摁了轉動牆上的一截伸出牆面的石柱,門又自動慢慢地關上了。
一看這屋,四三面有豎立著木架,木架上放滿了一個個小木匣,想必匣中裝的都是珍貴的書畫吧。
“田副將帶我來這裡讀書嗎?”古壺佯裝出一臉懵懂地看著田副將問。
“非也,是來拜見一個人。”室內突然傳出將軍爽朗的聲音。
古壺驚訝地環顧四下,室內明明只有田副將、他和侯戈三人,沒有將軍,他一轉念,明白了,將軍一定是相鄰的另一間密室裡。
果不其然,只見牆角一幅一人多高的畫紙慢慢捲起,將軍站在門口,門口一道木質畫屏遮擋,將軍朝裡一指,微笑著說:“請!”
“將軍讓我拜見誰?”古壺心中的忐忑變為不安,難道這裡面還有比將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