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壺知道,這一招點到了所有人的死穴,連皇帝也不敢說他這番言論是錯的,否則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啪!”皇上終於一拍龍案,“好!古壺你小子有種!他們都不說,那就你再說說,既然皇帝無種,別人也做得,那憑什麼現今大寧國又該朕來坐天下?”
“天意!”古壺大聲說,看來皇帝服了,不服也不行,接下來該哄他高興了。
“誰坐天下,此乃天意。何為天意?在下為天下萬民之意,在上為冥冥上天之意。當今大寧,國泰民安這是萬民這意,風調雨順這是上天之意。”
“大寧太平,朝野安寧,這不煌煌明明地彰顯著當今聖上該坐大寧天下嗎?此乃天意,天意不可違。長此以往,大寧必將統一四鄰,華夏一邦。”
“哈哈哈——妙!此論甚妙,天意甚妙!”皇上眉開眼笑,拊掌稱讚,同時再對那兩人名甲士彈彈手指,甲士退出門外。
“謝聖上!”古壺跪下對皇上磕頭,皇上嘴角露出一絲神秘和微笑,看著古壺,此子果然非凡,竟然能交一死局轉活,是個可用之才,那就送個縣令給他玩玩,看這小子能不能玩轉。
皇上對一旁的太監點點頭。
“古壺聽宣!”皇上旁邊的太監取出早已備好的聖旨,高聲喊道,“聖上諭,今有大寧庶民民古壺,雖曾為奴,卻德才兼備,奴籍已除,現著令破格任命為縣令。”
“今有三縣虛位,古壺可任其選一。一為新明縣,一為松沙縣,一為橫頭縣,古壺立即選縣——”太監把“縣”字拖得老長,好像有很多縣可以選。
聽完聖旨,古壺的提起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心裡泛起一陣小激動,真人任縣令了。要說任縣令,他還有所心理準備。
可是,一下拿出三個縣來讓自己選,這還真沒想過,王右軍也沒說過,古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看看皇上又看看王右軍,他們和其他所有大臣一樣,都靜靜地看著自己。
一小太監端來一盤,盤上放著三塊精緻木牌,木牌上各自刻著剛才唸到的三個縣名。
古壺怔怔地看著木牌,這三縣他聽都沒聽說過,這可可怎麼選?
稍怔之後,他手指在額頭上彈了幾彈,有了主意。他轉身問王右軍:“敢問將軍,這三縣哪縣最窮僻?哪縣最富饒?”
“這——”王右軍看著他,驚得瞠目結舌,皇上和其他大臣又一次驚訝地看著他,這小子是不是有病,賞你個縣令當已經給你天大的面子了,你還敢挑肥選瘦?
看著將軍欲言又止的尷尬樣,古壺笑了,輕鬆地說:“將軍不必多慮,只須如實相告便是。”
將軍雖然從小就不拘小節,做事喜歡率性而為,可從沒想過也從來不敢像古壺今天在這大殿上一樣,在皇上面前如此妄為。
剛才已經被古壺嚇得半死,此刻他竟然又向自己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想要知道哪個縣窮,哪個縣富,真恨不得上前給他兩個大耳光。
將軍看看皇上,皇上微笑著點點頭:“王右軍不妨告訴他實話。”
“臣遵旨!”將軍回了皇上,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古壺他,為難地說:“那我就實言相告,據我所知,新明縣地處腹地,物產豐富,農商工皆發達,最為富饒。”
“松沙縣較為偏西,多為農耕,物產一般,窮富中等。”
“橫頭縣地處西北邊地,半山半壩,土地不算貧瘠,物產也還算富豐,可民風駁雜且多刁民,三縣中,橫頭縣最為貧窮,是最為難治之縣。”
將軍欲言又止卻住了口,眾人皆直直地盯著古壺。
古壺輕輕一笑,大聲說:“好!那就選這最為難治最窮之橫頭縣了。”
他說著輕鬆地拿起上橫頭縣那木牌高舉著,對著皇上一躬道:“稟聖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