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不知可否’,這話我不愛聽,我與將軍志同道合又結為兄弟,刎頸之交,將軍的事便是我的事,田副將是將軍心腹之人,以後不要再給我此種客套話。”
田副將笑了,拱手道:“古大人言之有理,我以後決不再如此說話了。”
古壺請文先生去取來自己那隻千里眼,當他這千里眼遞給田副將時,心中突然靈光一閃,此裡不不由自主地吐出兩個字——“旗語”。
“旗語?”文先生、田副將和何超三人同時驚訝地看著古壺。
古壺:“是的,旗幟的旗,語言的語,這是一種用旗幟傳訊號的方式,如果千里眼結合旗語,能不用跑路而瞬間把訊號傳到十多里之外。”
“如此,敵人不論是來犯來是逃跑,都逃不過斥候的眼睛,要是數站接力傳輸,甚至能把訊號傳遍大寧國。”
“真有如此神奇?你能不能馬上教我?”何超激動地問。
“當然!”古壺比畫著對文先生說:“請先生馬上去做這樣的四面小旗來,兩紅兩黃。”
文先生去準備時,古壺便用筷子當旗子教何超旗語的基本動作。
為了讓何超能儘快學會,他說:“你可以和夥伴先約定好,每一個動作或幾個動作的組合代表什麼意思,如此這般便能把一些最基本的訊號傳遞出去……”
為了學習旗語,本來決定當日動身離開的田副將和何超決定推遲一天走。田副將、文先生和侯戈也興趣盎然地一起學習旗語。
到了晚上,幾人已經能熟練地用自行約定的紅黃兩旗傳遞數十種訊號。
第二天一早,四人快馬出城來到空曠的田野。
古壺和田副將兩人一組,何超和侯戈兩人一組,兩級相隔約十里,兩人中一人揮旗一人瞭望,相互配合傳遞訊號並寫在紙上。
古壺和田副將傳遞出“敵人約八百騎兵來襲,南方,十里。”
馬上收到何超和侯戈傳來“大將軍已經佈置伏兵二千,北方,二十里。”
他們相互傳遞了五六條訊息,之後相互一對照,準確無誤。
“這太妙了!在戰場上,提前獲得一條訊息,就可能救己方千萬條生命或要了敵人千萬條性命,武刺史要是用會這個辦法,就可能讓天長國那幫強盜有來無回。”
田副將激動地輕輕點了點古壺額頭:“你什麼腦袋,能想出如此絕妙之法,又是做夢自己夢到的?還是山中哪個神仙老頭兒教的?”
“哈哈哈——”古壺大笑,“是夢中的白鬍子老神仙教的。”
初試成功,田副將和何超帶著兩隻千里眼和兩對紅黃旗子走了。
古壺看著二人急馳而去的二人背影,心下暗忖,看來閒暇時得回憶整理一下摩斯密碼和中文四角號碼編碼法,寫成小冊子,傳與將軍大哥。
還得多做些千里眼,要是用千里眼和旗語傳遞中文四碼,像發電報一樣,那就能準確傳遞複雜資訊,這東西能派上大用場。
有朝一日我當了指揮千軍萬馬的統帥,得換一種方式打仗!
古壺帶著遐思懷著暢想和侯戈一起回到郡府。
接下來酷暑的一月裡,古壺不但寫完了摩斯密碼和漢字四角編碼的小冊子,還寫了一本土豆菜譜。
所有這些,都全憑他的記憶和領悟寫出來,有時寫著寫著,一幕幕記憶中的情景飄然而來,又飄然而去。
那些情景讓他想起那個遙遠而依稀可見的世界,驀然回首,他感覺那個世界正越來越遙遠,越來越模糊,彷彿正在飄遠的雲。
雖然自己離開了那個世界,可他不希望那個世界從自己的心中彌散消失,那裡有他忘不了的人和物,忘不了的事。
有時寫著寫著,或奮筆疾書,不顧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