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眾人齊聲回答。
“這就對了嘛。”古壺笑著大聲說,然後也扯開喉嚨大喊一嗓子:“開飯了,大個,你們家也開飯了。”古壺回頭看過去,大個一家吃得正歡呢。
他大聲說:“向大個一家學習,不分彼此,不要客氣,吃——哈哈哈——”
“哈哈哈——”眾人跟著大笑,紛紛入座,氣氛這才輕鬆下來。
“除夕大團年,好好喝一頓。”古壺說著提起酒壺,先給定伯斟酒。
“唉——古大夫,我來我來。”定伯拉著要自己斟酒。
古壺擋回定伯的手,邊斟酒邊說:“定伯,你年歲最大,本該在坐尿壩過點輕鬆日子的年紀,卻跟我這異鄉奔波受累,我敬你。”古壺對著定伯雙手舉起酒杯。
定伯舉著酒杯,紅了眼圈,哽咽著說了聲:“古大夫,好人。”然後乾了杯中酒。
接下來,古壺又敬了侯戈和十口,兩人也感慨地回敬了古壺。
大快朵頤,推杯換盞,漸漸地,幾人都顯醉態,古壺先起身上了個茅房,出來時又去土牆角逗了逗狗。
古壺回到座位上時,侯戈爬在桌上,定伯搖搖晃晃起身指著大個的狗窩說:“這狗東西,剛才——剛才我劈柴時咬了我小腿一下,我——我要劈了你這狗東西。”
定伯說著,拿起劈柴的斧頭走向大個的石板屋。
“定伯——定伯,你喝醉了,你要幹什麼?”幾個女人發現了定伯的異常,驚叫起來要過去拉他。
“砰——”一聲響,定伯已經砸了下去。
“啊——”隱約傳來一聲女人的叫喊聲。
與此同時,爬在桌上的侯戈突然轉身飛身上了石板狗窩上方的瓦房頂。
“嘩啦啦”一陣響,侯戈突然不見了,下面傳來劇烈的打鬥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女人們驚叫。
“侯戈——”鈴兒把孩子塞到邢影手上,撲到狗窩前,想翻上去看侯戈。
“鈴兒別上去!”古壺高聲喊,“侯戈不會有事,他去抓人去了。”
“抓什麼人?”鈴兒停住腳步,回頭驚訝地看著古壺。
“嘿嘿嘿——”定伯笑道:“抓刺客!”
“刺客抓到!”侯戈的聲音傳來,隨即又是一陣瓦片摔落聲,只見侯戈出現在剛才消失的地方,這次多了一個人。
侯戈一手握住張開的大剪刀,另一手抓住一個女人的長頭髮,這女人的嘴裡流著鮮血,手上握住一根長長的手指般粗的銅管。
侯戈拽著女人的頭髮落回院內,三下五除二把這女人捆了個結實,對古壺說:“古哥,搞定!不出你所料,這杜玉芹果真是個刺客,正要吹毒箭刺殺你,定伯那一斧頭砸上去,把她牙齒都砸掉了兩顆。”
古壺對呆立在地上的女人們說:“沒事了,其他人接著吃飯,侯戈帶上她,到後園藥房。”
杜玉芹朝地上吐了幾口血水,恨恨地看著古壺,一聲不吭。
“走!”侯戈抓住杜玉芹的胳膊朝後園走,古壺跟在後面,這路上,杜玉芹又吐了兩次血口水,也恨了古壺兩次。
古壺笑笑:“何苦呢,好好一個大美人,缺了兩顆牙,以後還怎麼嫁人?”
“你——?”杜玉芹停步回頭,惡狠狠地盯著古壺,總算吐出一個字。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古壺嬉皮笑臉地看著她,“我說錯了嗎?你嫁給張進水,那不過是遮人耳目,是假嫁,恐怕他連你一根汗毛都沒碰著吧?”
“難道你以後就不真嫁人了?豁了兩顆牙,以後嫁個兔子吧,叫你兔子丈夫敲下那兩顆大門牙換給你補上。”
“哈哈哈——古大人這主意好。”侯戈大笑,“再給那醜八怪公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