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次的冬季狩獵活動已經確定安排在本月二十六日舉行。關於參與人員的名單,微臣已經擬定完畢,請皇上過目,您看是否需要對其中的人選進行修改調整?”禮部侍郎侯博卿恭恭敬敬地說道。
因為孟書年的緣故,侯博卿現在不僅擔任著禮部侍郎一職,更是暫時接替了禮部尚書的職位。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將名單遞給坐在龍椅之上的景佑帝。
景佑帝接過名單,仔細端詳起來。突然,他眉頭微皺,開口問道:“為何這份名單之中不見奕國公世子的名字?”
侯博卿連忙上前一步,躬身回答道:“啟稟皇上,奕國公目前並不在都城。雖說奕國公世子留在都城,但季世子僅有封號,並無實際官職。而且依照慣例,若無奕國公在,季世子一人參加狩獵實有不妥之處。此外,據臣所知,季世子的身子,恐怕也難以適應狩獵這樣激烈的活動。因此,微臣權衡再三,未敢貿然將季世子的名字寫入名單之中,一切還請皇上定奪。”
景佑帝沉思片刻後說道:“無妨,將他的名字添上去吧。讓季太尉帶他一同前往,畢竟季太尉是他的親叔父,如此也算合乎規矩。至於他身體方面的問題,倒不必過於擔憂,朕自會安排方淮旭隨行照應。”
聽到這裡,周博卿心中不禁暗暗一驚。外界一直傳聞聖上對奕國公世子心存不滿,甚至幾次懲處,果然聖上的心思還是那麼難猜。
景佑帝心裡琢磨得倒也直白明瞭,狩獵大約要半個月的時間,如今局勢難測,敵人藏於暗處蠢蠢欲動,季之禮若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實在讓人安心。況且,奕國公多年來對北昭忠心耿耿、殫精竭慮,將一生心血皆奉獻給了北昭,到了晚年,膝下唯有季之禮這一根獨苗,要是出事了恐怕會寒了所有忠臣的心,他也不能接受。
接著他又吩咐道:“另外,這次寧親王就不必前往了。寧親王妃身懷六甲且孕期已近足月,行動多有不便。朕不在都城的這些日子,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找寧親王”
等到狩獵人員名單公佈的時候,季之禮知道自己的名字赫然列於其中,不禁當場愣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滿臉苦相地嘟囔著:“這裡面怎麼會有我?我能不能不去?我對射箭壓根就是一竅不通,我能獵到啥?”
一旁的苦瓜見狀,連忙寬慰道:“世子您也不一定要獵到什麼,到時候您找個涼快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覺,待規定時間一到,再折返回去。”
“你說的倒也挺有道理,但是為什麼這狩獵名單之上竟然還有幾位公主?可千萬別告訴我她們都會!”季之禮有些幽怨垂著腦袋問。
“爺,誰跟你說了,去了狩獵場的人就必須要會,以前確實公主都預設不參加但是到了聖上的時候就打破了,後面就形成了只要未成婚的公主正常都會參與狩獵”
與之相反的是祁承瑾顯得格外悠閒自在,早在這份狩獵名單尚未公佈之前,他便肯定名單上一定沒有他。稍稍一想便能猜到,他位皇叔壓根兒就不可能將他排入名單之內。
他悠然地擁著黎若言纖細柔軟的腰肢,而黎若言則整個人都輕輕地靠在了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之上。只聽得他輕聲呢喃道:“還是跟自家媳婦待在一塊最舒服,狩獵能有什麼好的?每年都是那個樣子,無非就是給旁人提供一個出風頭的機會罷了。”
黎若言笑著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怎地不去爭個風頭出出?”
祁承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滿滿的笑容,回道:“我還需要特意去出這個風頭麼?我平日的行事作風,難道還算不得張揚高調麼?”
他將臉龐湊近過去,目光緊緊鎖住對方,壓低聲音問道:“若言,我有件事兒一直憋在心裡頭。你為什麼要派人盯著黎府呢?按道理講,自從你爹爹被貶官以後,除了和伯義侯府那頭